虧得趙詩音是從國外回來的,一向性格耿直,要不然葉秋桐這麼劈頭蓋臉地一問,換成別的人肯定翻臉了,因為太象詰難的語氣了。
而葉秋桐之所以會這麼耿直,也是知道趙詩音的脾氣,再加上這段時日的姐妹相處,已經完全把她當成自已的姐姐了,這語氣也就隨便了點。
趙詩音自然不會生氣,說起來以她鬼妹的性格,她更喜歡葉秋桐這樣的直爽利落,見葉秋生失戀已成定局,估摸著是王娟已經做出了選擇,她不知道其中還另有隱情,覺得王娟雖然做過腳踏兩只船的錯事,但是到底還是有些決斷的,心裡還暗暗贊賞了她一下,道:
“我是知道一些情況,但也不比你們多,我盡力提供我知道的事情吧。”
接著,趙詩音就把自已在紅綠燈口和環翠山上停車場遇到的兩樁事說了一下。
葉秋生一番發洩鬧騰之後,酒還是有點醒了,聽到趙詩音說了那兩樁事,就象兩把刀插在他心上一樣,他痛苦地道:
“按詩音姐的說法,那個男人又老、又髒、又破相了,品性也有問題,並不是什麼好人,哪點比得上我?為什麼娟兒要嫁給他?”
葉秋生一問,大家自然是面面相覷,一臉無語,最後倒是趙詩音這個老外憋出一句:“人家有鐵飯碗!”
還真是。
葉秋桐豁然開朗,一臉解惑地道:
“怪不得你那天在山上問了我那麼多鐵飯碗的事情,我還以為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起來了。”
“姐,你們別再說什麼鐵飯碗了,我腦殼疼。”葉秋生抱著腦袋,難過地直敲頭,傷心地問道,“姐,他們都說咱們捧的是瓷飯碗、泥飯碗,一摔就破,真的會這樣嗎?這個世道還會變嗎?”
“傻瓜,秋生,那是他們沒有眼界,根據我的分析和判斷,這個世道不光不會變,還會越變越好,對咱們這些瓷飯碗會越來越有利。咱們只要堅定不移地跟著國家的政策走,一定能讓他們刮目相看的。”
葉秋桐知道未來的發展趨勢,秋生這個強大的困惑對她來說根本不成問題,輕松自如地就做了解答。
“姐,你能肯定?你怎麼能肯定?”
葉秋生不知道是不是著了魔,一疊連聲地問道。
“是啊,你能肯定嗎?你怎麼能肯定?要是分析判斷錯了怎麼辦?”
遲生也看著老婆,奇怪她為什麼有這樣的自信。
“呵呵,你們忘了我是學什麼的?我是學經濟學的,經濟學裡,可以透過資料來進行分析,我們孫教授掌握了一套獨特的透過資料來分析國家經濟走勢的科學方法,我就是以此推斷出來的。”
葉秋桐看著大家或疑惑、或審慎的目光,只好靈機一動,把一切功勞推在孫教授頭上。
雖然孫教授是她的老師,但是他們平時也很少和孫教授接觸,不可能直接問孫教授,所以這個鍋她就扔給孫教授背了。
“姐,國內的經濟學有這麼發達了?懂得收集資料進行推演了?這個公式如果爆出去,沒準就是明年諾貝爾獎的提名獎了。”
沒想到,趙詩音在邊上眼睛一亮。
葉秋桐暗叫了聲糟糕,忘了表姐也是國外名牌大學學經濟學的了,對業內動態自然有所瞭解。
“呃,孫教授剛被咱們國家國務諮院錄用為智囊團成員,他的這些發明都要貢獻給國家的,不可能公諸於眾,而且他被錄用也是一件秘密的事,你們別對外公開。之前,孫教授還想舉薦我進這個智囊團,可是我擔心自已年紀太輕,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