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音姐,怎麼了?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王娟後知後覺地問道。
趙詩音也經常到廠裡來,又和葉秋桐是那樣的關系,她是葉秋生的女朋友,叫她一聲姐也是應該的。
“哼,別叫我姐,你不配!”
趙詩音斜睨了她一眼,冷著臉洗手,扔下這麼一句傷人的話。
“你,為什麼?我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吧?”
王娟被嗆了一句,一時間有點不明所以。
“你想想自已做的好事吧,這邊巴著秋生,那邊又挽著個瘸子,象你這樣劈腿劈得如此清純的女人,我從美國到這邊,只見過你一個。
如果你嫌棄秋生,覺得他配不上你,拜託求你放過他!”
趙詩音一字一句的話,就象一顆顆子彈,射進了王娟的胸膛,她沒想到趙詩音竟然發現了張碎銀的事情,不由如遭雷擊,身體晃了幾晃,她撐著洗手臺,好不容易才把身形穩住。
“詩音姐,求你了,先別告訴他好嗎?”
王娟第一次覺得自已有失去葉秋生的可能,一陣從未有過的揪扯難受抓著她的心。
“哼,我不會告訴他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事,而且愛情是排他性的,絕不容許兩個人之間有第三個人存在。如果你真的愛鐵飯碗,愛那個油膩膩的瘸子,我奉勸你,及早和秋生說清楚,你們也好一拍兩散,早日放秋生去尋找真愛。
還有,我給你一個期限,一個月內,你要處理好這件事,不管你是選擇那個瘸子還是選擇秋生也好,你都不許在腳踏兩只船,不然,哼,你不是很不在意自已的工作嗎?覺得那不是鐵飯碗嗎?那我會把你的瓷飯碗也打碎。”
趙詩音說完,也不再看王娟那張突然變得蒼白的臉,轉身就走了。
要不是看在葉秋生對王娟一往情深的份上,趙詩音連一個月的期限也不會給她。
如果王娟一個月內不把這件事處理清楚,還這樣一腳踏兩只船,趙詩音也不會忌諱把這件事告訴葉秋生。
他們倆誰想恨她就恨吧,把膿包捅破了,總比最後這個膿包腐爛危及生命的好。
趙詩音臉色不悅地走了回來,大家都發現了,她是個直性子的人,不懂得掩藏情緒,葉秋桐不禁問道:
“姐,你怎麼了?去了趟洗手間就炸毛了?”
“哦,沒事,剛才洗手時有人把水甩到我身上。”
趙詩音若不是顧及遲生的事,早就一股腦子說出來了,此時看到葉秋生一臉純情地看著小路的那一頭,知道那邊是王娟走來了,她不禁一陣心堵。
“娟兒,表姐剛才遇到個人把水甩到她身上,是誰啊?”
葉秋生見趙詩音不說話,便問王娟。
“哦,一個不認識的,走了。”
王娟的神情也有些恍惚。
葉秋生看她臉色發白,不由心疼地問道:
“怎麼了?你們去了洗手間回來都不太對勁,莫非那洗手間有些邪門?”
“沒有!”
趙詩音和王娟都不由異口同聲地道,兩個人還不由地對視了一眼。
“是不是山風太涼了?要不要早點回去?”
遲生看著她們,也明顯察覺出不對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