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說的倒是,我一時也沒有想到,疏忽了,難怪我說要讓他去看醫生,他那麼抗拒,怎麼辦?生哥他最熱愛軍人這個職業了,讓他去看三院的醫生,根本不可能。可是心病的話,看普通的醫生也沒有用。”
葉秋桐一時一籌莫展。
“對了,我有個主意,讓妹夫去看醫生不方便,不如把醫生請到家裡幫他看?而且我覺得,要請就請最專業的,國內不是沒有心理醫生嗎?我們請國外的專家來給他看,如何?
姑姑當時也是到國外看好的。而且,在尋找你這麼多年的過程中,姑姑一直是依靠心理醫生的定期輔導才能撐到現在,不然你以為呢?”
趙詩音的話給葉秋桐點燃了希望,她沉思了下道:
“我覺得生哥是得了戰爭創傷後遺症。現在的種種異常表現都有那種感覺,包括他抗拒生孩子,以前他可盼著有自已的孩子了。”
葉秋桐說起這件事就十分鬱悶。
“我覺得這件事和伯伯說一下比較好,讓他從紐約那邊安排一個經驗豐富的心理醫生過來。這件事我來搞定,你就安心等著吧。”
趙詩音覺得這只是舉手之勞,便讓葉秋桐不必費心了。而她也頗有自知之明,曉得父親一介江湖人士,不擅長處理這方面的事情,所以便直接選定了趙文豪作為她們的後援助力。
葉秋桐也很頭痛要如何和大舅舅說這件事,見趙詩音願意攬過這事,便感激向她道了謝。
“咱們是自家姐妹,不用這麼客氣。不過妹妹,我覺得在等心理醫生過來的過程中,咱們是不是也可以仰仗一下其它的力量。”
趙詩音忽然鬼鬼祟祟地道。
看錶姐的神情就知道她沒什麼了主意,恐怕又是鬼點子,所以葉秋桐猶豫一下,最終卻不過表姐剛剛熱情幫助自已的情面,只好點頭答應了。
趙詩音頓時興致大發,立即拎著葉秋桐出門了,她開著葉秋桐的拉達,三轉兩轉,就來到向陽城郊一處鄉下集鎮上。
“姐,你什麼時候對向陽這麼門清了?這個地方我甚至都不知道。”
葉秋桐看著石拱門的碑坊上寫著“辛莊”二字,不由好奇地道。
“呵呵,你當然不知道,我最近結交了許多本地人做朋友,他們帶我來過。”
趙詩音大大咧咧地道。
雖然沾上了裡奧的事,但到底只在美國那段時間吃過虧,趙詩音在國內將養半年,已經恢複了原來的精氣神,一時間“女煞星”的模樣又要跳出來了,還好,現在她不逗葉秋桐了,也不會再綁著她去做極限運動了。只是處理事情時還是時不時有點出人意料,就象現在這樣。
“你呀,還是小心點,到這麼遠的陌生地方都沒有和我媽說吧?”
葉秋桐覺得要好好說說趙詩音,不然以她的性子,如果又忘了裡奧那個教訓,不知道又會在國內惹出什麼事來。
現在國內的法律可比國外嚴多了,趙詩音要是觸犯了法律,恐怕沒人能保得了她。
“嘿嘿,我怕姑姑擔心嘛,瞞著她。不過你也放心,我不會做觸犯法律的事。
話說我那天才圍觀了槍斃犯人的環節。你不知道啊,有個行刑的槍卡殼了,一排犯人都中彈死了,那個沒中彈的猛地發覺自已沒死,簡直有絕處逢生之感,突然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求生慾望令人動容,我想那個時候,他已經後悔自已所犯下的死罪了吧?只是,現實是殘酷的,那個行刑者換上手槍,重新槍斃了他,我永遠也忘不了他那從求生轉為絕望的死灰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