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才放趙衛國進院子,葉秋桐就有點後悔了,因為趙衛國身上總讓葉秋桐有一種莫名的危險感。
不管是第一次柳婷婷住院他和她單獨談話,還是大半年前深夜的街頭交流,趙衛國到最後一言不合,都會散發出脅迫人的殺氣來。
葉秋桐後來有想過這是怎麼回事,她最終不願意把趙衛國想得那麼壞,便把那股殺氣歸結於他曾在戰場上呆過的原因。
但是現在,和趙衛國單獨相處,還把他放進只有她一個人的家裡,葉秋桐不禁有點後悔。
她看了院牆的另一邊,不由地想著母親不知道在不在家裡,如果真有什麼情況發生,她一定大聲疾呼,母親在家的話,肯定會來救她。但是如果母親不在家呢?
“這邊坐吧!”葉秋桐強做鎮定,把趙衛國帶到院子桂花樹下的茶座前。
因為特別喜歡喝茶,所以葉秋桐便在桂花樹下放了石桌石椅,閑暇之時便和遲生或者母親在這裡飲茶聊天。
在院子裡開闊的感覺比較舒服,葉秋桐可無法想象自已和趙衛國單獨呆在屋裡的客廳裡,那肯定會讓她有幽閉恐懼的感覺。
而且在葉秋桐想來,如果有什麼意外,她在這裡喊一嗓子,母親在那邊也能聽得到。
趙衛國倒是一臉輕松,似乎沒有察覺到葉秋桐的意圖,隨意地便在石凳上坐下來,還一臉好奇地四下打量了一番道:
“你們挺會生活的!”
“生活都是靠自已營造的。”葉秋桐淡淡地道。
“有些生活營造不來,遇到對的人才可以!”沒想到,趙衛國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頗有哲理性的話來。
葉秋桐有點愕然,她並不覺得自已是和趙衛國能交流思想的人,於是不再接這個話題,默默泡上一杯熱茶,便不客氣地開口問道:
“不知道趙團長來找我有什麼事?”
看趙衛國的言行舉止不是來說遲生的壞訊息,葉秋桐已經定了神,不再象剛才那麼無措。
“嗯,是這樣的,婷婷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已經明顯好轉,不過,她心中的執念仍然是遲副和那個孩子,醫生說,能不能請遲副配合一下,滿足一下她內心的想法,或許可以更好地促進病情好轉。”
一聽趙衛國說的還是這件事,葉秋桐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擺出一副不容商量的樣子道:
“上一回不也是用的這種辦法?不光沒有讓柳婷婷好轉,還激發惡化了她的病情。
柳婷婷和我們家一點幹系也沒有,不知道為什麼老把遲生扯進這件事裡?
說實話,柳婷婷是好是壞,會不會康複好轉,和我們家一點關系也沒有,你是她的丈夫,你才有這份責任和義務。
如果你承擔不起這份責任的義務,你也大可以走法律程式。不管你怎麼做,請不要再來幹擾我們的生活。”
葉秋桐忍無可忍,扔出這樣的話給趙衛國,登時把趙衛國驚得目瞪口呆,一臉不敢相信的震驚之餘,不禁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