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租房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吳寶福一家交了半年房租金和押金,由於是村長做保人,所以也沒有簽合同,把行李搬進去,就算住進去了。
把吳寶福一家安頓好,天色也擦黑了。
葉秋桐便道:
“舅舅,舅媽,樹仁,一起到城裡吃晚飯吧,順便叫上村長,他今天也幫了不少忙。”
“好,秋桐,應該的。”
吳寶福一聽要請村長,便暗暗覺得是不是葉秋桐要他出錢的意思,頓時一陣肉痛。畢竟,村長今天是幫他比較多,請人家也是應該的。吳寶福摸了下口袋,計算著還有多少錢……
葉秋桐開車接上大家,一輛車正好能擠下,村長坐在副駕上,吳寶福一家則坐在後座上,看到葉秋桐把車駛到向陽城裡的華僑大酒店,吳寶福心如刀割,今晚怕是要大出血了。
鄭銀秀當然明白丈夫的心思,她當然也肉痛,覺得即便是請村長吧,也不用請這麼豪華的地方,明擺著就是進來挨宰的嘛。
“秋桐啊,其實做酒店的利潤也很高的,你別看一盤菜他們賣得很貴,其實如果自已家裡做,可以便宜一半以上,我們以前開酒樓的,知道得一清二楚。
象這種高階的酒店,只不過是環境好一點罷了,用的食材什麼的,和一般酒樓也一樣。”
鄭銀秀還想趁著沒下車,讓葉秋桐改變主意。
“舅媽,來都來了,咱們下車吧!”
葉秋桐沒聽出他們話裡的意思,她本來就打算請他們的,根本沒有讓吳家付錢的意思。
愈是落魄,愈不能瞧不起人不是?
再說,他們也是遲生的至親,不給他們面子,就是不給遲生面子,葉秋桐還是很懂這個道理的。
鄭銀秀聽葉秋桐這麼說,心裡恨得直發癢,果然葉秋桐就是計較以前他們之間的那些事,所以沒安好心,明知道他們現在沒錢,還故意找一家這麼豪華的酒店吃飯,這一進去,沒幾百出不來吧?
吳樹仁倒是無所謂,他從小沒吃過苦,這次雖然是逃難,但是一離開家,又被葉秋桐安排妥當了,所以顯得漫不經心,倒是看到豪華酒店眼睛一亮,覺得這才是人的生活啊,全沒有把爹媽的眉來眼去放在心上。
果然,一頓飯下來,什麼高階上檔次的菜餚都出齊了,吳寶福和鄭銀秀每看到一道菜,都想著不知道要多少錢,頓時下筷無味,都不想吃了。
葉秋桐看他們食不知味的樣子,還以為他們是逃出來心情不好,便揮手讓酒店服務員拿了兩瓶茅臺上來,道:
“王村長,你能喝酒,和我舅舅喝幾杯,我只能喝飲料做陪了。”
對酒,葉秋桐有著切膚之痛,這輩子,她再也不想喝了。
吳寶福一看到茅臺上來,還是一上兩瓶,差點沒哭出來,菜金加上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