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你剛才哪裡去了?這兩個人好兇啊,小保姆兇巴巴的,這個老太婆也這麼兇,我怕死了,怎麼你身邊的人都這麼兇啊?”
柳婷婷一看遲生出現,頓時兩眼放光,好象蒼蠅看到了肥美的封肉一樣,趕緊就貼了上來。
“什麼叫我這邊的人都那麼兇?她們一個是我愛人,一個是我岳母,你說話放尊重點。不過,既然你生病,我就不為難你,你還是趕緊回家吧,趙衛國對你挺好的,至今沒有放棄你,你還是少做一點讓他傷心的事吧!”
遲生好言勸道。
說實在,正常人還真是沒辦法和有病的人計較。
葉秋桐站在遲生身邊,心下亦是瞭然,如果這時候他們夫妻兇柳婷婷,怕她會受不了刺激,倒也只能這麼溫和地勸說。
“生哥,愛人?你的愛人不是我嗎?咱們席天幕地,在野外舉辦了浪漫的婚禮,還有了這麼可愛、乖巧的兒子,你為什麼要牽著這個女人的手?你難道有了新歡,想要拋妻棄子嗎?還是這女人真是你的保姆?”
柳婷婷說著,就哼哼幾幾地哭了起來,淚水不要錢似地往下流,那含情脈脈沖的眼神不時還瞟一眼遲生,彷彿他就是當代的陳世美一般。
趙文倩在邊上聽得臉色發白,怎麼回事?遲生和這個女人有一腿?外遇了?竟然還有了這麼大的兒子?
看那孩子的長相,不由地讓趙文倩不相信:實在太象遲生了。
自已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兒,在她心裡,葉秋桐過去吃了好多“苦”,現在她竭盡全力想要補償她,原本看著女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個愛她的丈夫她還頗感安慰,沒想到遲生原來是個花心的,處處留情,竟然還和別的女人生了兒子。
趙文倩捂住胸口,只覺得胸口發悶、發麻……
“媽,你別氣著了,事情不是這樣的,這個女人,她腦子不正常,有精神病。”
葉秋桐回頭一看,發現母親神色不對,臉色有點發白,一隻手還捂在胸口上,頓時想起上次清枝和方芳吵架,把母親氣得住院一週的事,趕緊走到她身邊,附耳解釋。
趙文倩靠在葉秋桐身上,本來已經氣得無力,聽到葉秋桐這麼解釋,才慢慢恢複了清醒。
仔細一想也是,這個女人一看腦子就不太正常,說的話就象在自說自話,別人說什麼她們根本聽不進去,油鹽不進的。表現得十分奇怪。
被葉秋桐一點醒,趙文倩再觀察柳婷婷,就覺得越看越象精神病了,只見柳婷婷穿著一身冬天的花棉襖、棉褲,腳上卻是一雙夏天的涼鞋,頭發倒是梳得整整齊齊的,只是油光水滑的,看上去就知道好幾天沒洗頭了,如果走近了就能聞到一股濃重的頭油味……
“這個女人是哪來的?遲生怎麼招惹來這種人啊?”
趙文倩也有她的教養,既是知道柳婷婷不正常,也就慢慢平了怒氣,轉為奇怪地問女兒。
“哎,說來話長,等這件事情解決後我再和你細說。”
葉秋桐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拿柳婷婷怎麼辦。
看樣子,她是打算賴在這裡不走了。
把她架出去?可是她有病啊,萬一一碰到她,她就滾到地上,說他們怎麼她了,那如何是好?
不架出去?她連行李都收拾來了,看樣子鐵了心要長住。
就在葉秋桐為難的時候,遲家門口慢慢圍攏來了一堆看熱鬧的鄰居和路人,有些人掐頭去尾的,也沒有聽清楚事情,看到柳婷婷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大家都對弱者有同情的心理,不禁都指責遲生道:
“哎喲,有老婆的人還玩弄別人的感情,平時看著一本正經的,聽說還是部隊的,這樣道德敗壞的人怎麼可以呆在部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