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在孩子們面前不能說,吳羽衫知道方世勳不會想那麼多,只是葉秋桐就不知道了,如果她能多為小姑設身處地地著想,那小姑的病就會好很多。
美國每年都有很多人因為抑鬱症而自殺,這和病人是否富足還是貧窮無關,吳羽衫是劍橋的文學士,以她的素養,自是知道抑鬱症有多可怕。
不過在她想來,葉秋桐怕是不知道這病的可怕之處,她什麼時候和葉秋桐科普一下。
因為現在看來,趙文倩最聽這個女兒的話,也最疼這個女兒,如果葉秋桐多費點心,一定對趙文倩的病情恢複有利。
葉秋桐看著母親走進診室,心裡卻是寫滿了歉疚感,是自已太過小心了,以至於讓母親病情反複。如果自已昨天欣然接受項鏈,母親還不會受到刺激。
哎,看來以後要多順著點母親的意見。
諮詢室外,一行人各懷心思,但是都關心著趙文倩的病情。
“唔,情況還好,夫人的情緒挺穩定的,我看沒有大問題,我開點藥繼續吃一下。”
過了個把小時,診室的門開了,一個大鬍子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正是史密斯教授。
一出來,面對家屬的目光,史密斯教授便做了大體的介紹,然後叫吳羽衫進去拿藥。
吳羽衫便讓葉秋桐一起進去,她想的是葉秋桐多聽聽教授相關的建議,以後也懂得怎麼調理小姑的情緒。
“唔,這是患者的女兒?方才她一再表示了對女兒的歉疚情緒,看來,她對女兒內疚之情很深很深,我已經給她做了疏導,這次的疏導要連續一個月,否則,患者的病情有可能加重。”
沒想到,一進屋,關上門,史密斯教授卻嚴肅地道。
“什麼?還會加重?她的親生女兒找到,不該是歡喜嗎?”
吳羽衫大吃一驚,葉秋桐也是心裡一扯。
“嗯,按道理如果是一般人心情愉悅,是不會出現她這樣相反的症狀。但是你們忘了,她原來就有輕度抑鬱症,大悲之後,突然大喜,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對她來說,其實並不輕松,所以才出現了病情的反複。這時候,你們就要給她提供一個情緒的發洩口。”
史密斯教授的話倒也分析到位,讓葉秋桐覺得這個心理醫生果然名副其實。
“可是,我們要提供什麼樣的情緒發洩口呢?讓她哭一哭?還是帶她出去玩?”
吳羽衫疑惑地道。
“這就需要你們家屬觀察了,看哪種情況對她最有利。我只能提供心理疏導和藥物上的支援。當然,這也有緩解作用,但是最好的還是你們家屬的近身支援。”
史密斯教授沉思了下道。
“我知道我媽有一種發洩方式,我也想和教授溝通一下,該如何處置。”
葉秋桐這時不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