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枝沒有想到自已出了一個好主意,但是卻被阿東一陣劈頭蓋腦地暴打,她腦子裡一片空白,瞬間理解母親為什麼這麼熱衷於留在城裡了。
原來,被男人暴打是這樣的滋味。
清枝開始還覺得疼,後來慢慢就不覺得疼了,因為太疼,人體就麻木了,然後她就暈過去了。
待到清枝醒來,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裡了,還是一個單獨病房,雪白的床單,淡淡的消毒水味,手背上紮著吊瓶的針頭。
清枝還以為是誰救了自已,病房的門突然開啟了,手裡提著水果、罐頭等東西走進來的,不是暴打了她一頓的阿東是誰?
“臭娘們,你醒了?”
阿東嘴上露出痞痞的微笑,眼底卻掠過一抹兇戾,就象藏著一頭陰狠的毒蛇一般,讓清枝看到他就忍不住發抖。
“誰,誰送我到醫院的?”
清枝發現自已頭上腫著,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嘴也被打得撅起來,此時一定象豬頭一樣巨難看無比。
阿東淡漠一笑,把手裡的水果和罐頭扔到桌子上,然後大馬金刀地一屁股坐下,掏出煙盒,點上煙,痞痞地吸了一口,歪著腦袋對清枝道:
“除了我,還有誰能送你來?你沒看你昨天晚上的樣子,血流了一地,都快要死了。不過,說起來你的生命力也挺頑強的,就這樣還死不了。”
阿東說話的時候,渾身上下散發出一陣陰冷的氣場,讓人感覺他象是從墳墓裡走出來的死神一樣,讓清枝忍不住打了個顫。
她從心底裡懼怕阿東,這個男人,喜怒無常,陰晴不定,背景肯定也很大,把人打成這樣,還若無其事,肯定經常幹這樣的事。
“你,你就不怕我到公安報案嗎?”
清枝鼓足勇氣道。
“報案?你敢嗎?那些可都是我的兄弟,整天和我喝酒玩女人的。你報啊,報一次我打你一次,打得你親爹親媽都認不出你。”
阿東說得很平靜,但是語氣裡卻蘊含著巨大的威脅力量,讓清枝忍不住發起抖來。
清枝知道這種男人,她在南邊站街時,也要給這種人交保護費的……
“小美人,不用怕。”看到清枝發抖,阿東卻又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撫摸著她的頭頂,突然用溫柔至極的口氣道,“我覺得你的計劃很好,是個很聰明的小美人呢!”
清枝楞了,阿東覺得她計劃好,可是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她呢?暴打她一頓,還時不時口放厥詞。
“這個計劃,少了我是做不成的。不過,我憑什麼把你送入富貴人家家裡呢?我有什麼好處?”
阿東陰惻惻地道。
“你不是可以拿到一萬元嗎?”
清枝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一萬元?那是對方答應我的。我幫了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阿東慢悠悠地道。
“我,我也會給你錢。等我到了那種家庭,肯定有很多錢。”
清枝不加思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