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枝被護士帶走了,葉秋桐見她如此主動,心裡還挺不好意思,緊跟了上去道:
“我跟你們去。”
護士也沒有反對,但是清枝卻扭臉對葉秋桐兇巴巴地喊道:
“你跟什麼跟?還是守在手術室門口,看好孩子吧!”
這麼一說,好象葉秋桐不關心孩子似的,葉秋桐不由楞了一下,心道:我不是關心你嗎?怕你抽血了會頭暈,抽血了不是得趕緊吃點什麼補補嗎?正是因為孩子,所以才關心你啊……
不過,這些心裡話根本來不及說出口,清枝就隨護士離開了。
葉秋桐見清枝冷絕的樣子,擺出一付生人勿近的模樣,似乎並不喜歡自已,只好轉頭離開,回去對欠嫂道:
“欠嫂,你去看著清枝吧,抽了血人容易頭暈,你扶著她點,中午我會點個豬肝,讓她補補。”
欠嫂點點頭,也沒說話,就起身往清枝離去的方向去了。
倒是趙張乞丐夫妻,一臉漠然,彷彿發生什麼都和他們沒有幹系的樣子,依舊是昏昏欲睡。
“哎呀,秋桐,你來幫忙扶一下,清枝都走不動了。”
看到護士匆匆拿著血袋進去後,葉秋桐便聽到走廊上傳來了欠嫂的呼喝聲,毫不客氣,似在驅使傭人一般。
錢秀花聽著就生氣,自已捧在手心裡的女兒,現在又能幹、又漂亮又會賺錢的女兒,連領導看了她都十分客氣的女兒,怎麼能讓欠嫂這樣的粗人呼來喝去?
不就是給孩子獻個血嗎?那孩子本來就和她們沒什麼關系,趕上別人家,早就扔得不知道哪去了,是她們有良心,還花了這麼多錢送來就醫。
錢秀花“嚯”地站起來,攔住葉秋桐,自已走到欠嫂跟前道:
“喲,這是怎麼了?獻了多少血啊?要不辦個住院打打點滴吧?其實清枝剛才答應護士太快了,就算不獻血,醫院血庫裡總是有庫存的嘛,總不可能一點也沒有。”
錢秀花幾句話,就把欠嫂氣得要炸起來:
“錢秀花,你這是過河拆橋啊?我們清枝獻了血,你才這麼說,早知道我們不獻了。”
欠嫂也就仗著錢秀花母女不知道馨寶的真實身份拿捏著她們,看到女兒獻血後臉色蒼白,欠嫂又恨上了葉秋桐,又想起了那些舊怨,所以一到這裡,就忍不住要發作。
錢秀花心疼女兒,哪裡肯讓女兒吃虧,所以便挺身迎戰。沒想到,倒是清枝叫了停,道:
“媽,你少說兩句好不好?剛獻完血當然頭暈,休息一下就好了。”
別說獻500毫升的血了,就算是抽幹了全身的血她也樂意啊,病床上躺的那個是她女兒!
欠嫂總算閉上了嘴,只是白了錢秀花一眼,才扶著女兒倚牆坐下。
“秋桐,孩子手術做得怎麼樣了?”
就在葉秋桐她們才平靜下來時,一名打扮貴氣的中年婦人匆匆走了過來,她身後,還跟著一名年輕的軍人,是隨身保衛。
“趙阿姨,正在手術,具體還不知道。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