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秀花孩子“退”不成,只好悻悻地把孩子抱回家。
因為招弟不喜歡要葉秋桐,所以只好錢秀花抱碰上,而葉秋桐則提著那堆招弟的行李。
招弟從花嫂家抱來的時候,只有一套替換洗的衣了,這才幾天,她的衣服鞋襪已經裝得滿滿當當,都是葉秋桐在縣城時給她買的。
還別說,人靠衣妝,原本青白瘦小的招弟,穿上漂亮的新衣服,看起來也洋氣了許多。
欠嫂在後面跟著,知道馨寶得的是先天性心髒病,她也心疼不已,想多看幾眼孩子。
可是又怕被錢秀花母女看出異常,只好遠遠跟著。
看到葉秋桐手上提的沉甸甸的行李,其中還露出了高階奶料的罐子,欠嫂愈發覺得,這孩子一定要賴在遲家,讓葉秋桐幫著養大才對。
要不然,一來她的病家裡沒錢給她治,只能等死;二來,家裡哪有這麼好的物質條件,又是新衣服又是奶粉的供給女娃娃享用?
以前春旺還是很疼清枝的,但是這個孩子春旺每次看到都唬著臉,估計是想起了那件難堪事情,這才有欠嫂把孩子寄到鄰村的做法。
眼看著錢秀花母女進了她們家的院子,欠嫂才依依不捨地打轉頭回去。
春旺喝多了,正躺在客廳的木椅子上睡覺,聽到欠嫂進來的聲音,他哼了一聲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幾點了?還不回家做飯,是皮癢了還是什麼?”
欠嫂淚眼婆娑地道:
“錢秀花要把馨寶退給花嫂,說咱們的馨寶檢查出有先天性的心髒病,是個病孩子,他們不要。”
“什麼?還有這回事?馨寶怎麼就檢查出心髒病了?”
春旺一聽,酒也退了,人也精神了,一“骨碌”從木椅子上爬了起來。
“是啊,說是孃胎裡帶來的,這次感冒去縣城受住院查出來的。難怪以前馨寶經常會感冒,動不動就感冒發燒。不過咱們過去都是在小診所裡看,吃了藥就好了,誰知道她身上帶著這個病。”
欠嫂挺傷心的。
“能治嗎?”
春旺一番追問之後,知道手術要那麼多錢,還有後續的治療也要好多錢,頓時沉默了下來,和欠嫂料想的差不多。
“清枝她爸,我想了想,這孩子一定不能讓他們退回來,無論如何,得賴在葉秋桐手上,她都當場答應了,說要治這個孩子。
但是醫院要手術的話,需要親屬簽名,她們還算不得親屬,不能簽名,不能簽名就不能手術。”
欠嫂嘆了口氣。
“那還怎麼賴啊?你說了一大堆,都是屁話。”
春旺氣哼哼地道。
“我倒是有個主意。”欠嫂正想說出來,門口吱呀一聲,有人推開了門。
“欠嫂在嗎?”是花嫂的聲音。
“花嫂,我在。”
欠嫂趕緊迎了上去,心想花嫂來得正好,她想的這個主意,還得花嫂幫忙才能實現。
“欠嫂,你可害慘了我。要知道你家的孩子有心髒病,我無論如何也不敢把她塞給錢秀花呀!”
花嫂一進來,就指責欠嫂。
欠嫂自知理虧,但是一想到花嫂收了她那麼多錢,也沒有把事情辦圓滿,便也帶著氣道:
“我原來也不知道馨寶有病啊,誰想到一落到她們手上就發病了,或許是她們不懂的養,弄出來的毛病呢。原本在我手上,不是好好的嗎?”
“哎,這些話先不用說了,你自已說說,打算怎麼辦?錢秀花鬧一次,我能擋得住,再來多鬧幾次,我的名聲都被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