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寶挺乖的,都沒有哭,眼睛還烏溜溜地到處轉動。”
欠嫂說著,眼圈也紅了。
“哭什麼哭,蠢女人,馨寶那是奔著好日子去了。再說,讓遲家給咱們養孫女,那也是應該的。”
春旺恨恨地道。
葉秋桐和遲生好不容易才從迎來送往中解脫出來,兩個人累得快脫力了,感覺比自已結婚辦桌宴請客人還累。
忙完了宴請,遲生和母親一合計,便到高勇前,補了之前訂親的各種禮節,他們可不想讓高巧雲覺得委屈。
吳月桂因為高巧雲救了兒子一命,也對這個媳婦倍加珍惜,所以,在葉秋桐的主持下,送往高家的聘禮也是十足十的,什麼黃金鏈子、手鐲就不用說了,連遲瑞自已也覺得太出乎意料了。
因為這些聘禮都是嫂子幫他備下的,整個村,不,整個縣裡,都沒聽說有這麼好的嫂子。
不挑以前的禮薄不說,還出錢幫他下了這麼厚重的聘禮,遲瑞感激不盡。
高家也很意外,沒想到一個寡母帶著三個孩子,出手還這麼大方,讓高勇覺得遲家還是很有底蘊的,對這門親事自是又滿意了幾分。
葉秋桐看高勇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這次下放到清河縣,據說就是為了鍛煉而來的,再一打聽,他來鍛煉的三年時間也快到了,最近正在為回到市裡、找一個合適的位置奔走呢。
葉秋桐便和遲生提了提這件事,她只道,朝裡有人做官好辦事,高勇現在年紀也不大,才四十出頭,如果能佔個好位置,今後繼續向上的可能性也很大,遲生的大老闆不是想找一些合用的人嗎?高勇似乎也可以考慮嘛。
有了老婆的枕頭風,再加上大老闆確實急需人手,遲生便開誠布公地和高勇做了一次必要的談話。
高勇沒想到遲生還有這樣的能量,他聽得一楞一楞的,但是一個有志於仕途的人,怎麼可能會放棄眼前的機會?於是,高勇順理成章地成了遲生這邊的人。
很快,高勇三年掛職鍛煉的時限滿了後,沒有直接回市裡,而是去鄰縣一個經濟欠發達地區做了縣長。
從副職到正職,尤其是從副處到正處,多少基層官員一輩子就卡死在這個坎上,現在高勇能順利越過這個坎,還是做了一個實權的一把手,整個清河縣的政界都在議論。
但是高勇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去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富裕好做的縣,大家只能認為是高勇的能力得到了上級的重視。所以,這些議論很快就止於平靜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葉秋桐在忙完給高巧雲送聘禮的事後,葉秋生愁眉苦臉地找到了她,說母親讓她回家一趟。
葉秋桐一聽,還以為是錢秀花想她了。
想想葉秋桐也挺內疚的,回來這大半個月的,只顧著整天忙碌張羅,反而少和母親交流,於是,趕緊拔腿拉著遲生隨葉秋生回孃家。
不過,走到半路,葉秋桐才醒悟過來,問道:
“秋生,媽那出了什麼事?你怎麼苦巴著臉?”
“哎,不好說。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呢,只能勸你和姐夫多擔待點,別生媽的氣,媽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們好。”
秋生的話,更讓葉秋桐心裡沒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