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桐理了理思路道。
“遲瑞一心撲在學習上,也沒有和什麼人交往,對了,鐘明,他得罪最深的應該是鐘明瞭。”
高巧雲總算想起來了。
“鐘明不是去少管所了嗎?”葉秋桐奇怪地問道。
“有人說前幾天在縣城看到鐘明瞭,鐘明的父親很有錢,一定是想辦法把他撈出來了。城裡有人叫他父親是清河首富。”
高巧雲道。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倒還真有可能是鐘明做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鐘明一直對高巧雲懷著不軌之心,而巧的是遲瑞幾次出手,都幫高巧雲擺脫了鐘明的調戲。
“對了,我記起來了,鐘明的一個表哥,在城裡開照相館的,咱們好多畢業照都是到他表哥相館拍的。”
高巧雲道。
做案的緣由、條件都具備了,葉秋桐心裡基本可以肯定是鐘明幹的這件事了。
“知道了誣陷遲瑞的人,最可惜的是不知道相片裡拍的啥,當時一慌亂,我也沒顧上看。”
葉秋桐懊惱地道。
“我也是,光顧著緊張了。”
吳月桂聽到兒媳婦在商量對策,總算停止了哭泣,至少她們讓她覺得,自已遇到事情不是無依無靠的。
“不要緊,咱們碰個頭,好好想想對策。”
一家人回到村裡,葉秋桐扶著吳月桂下了車,一群村民就圍了過來,也不知道是好心還是其它什麼,紛紛問道:
“遲瑞聽說犯了流氓罪?他可是個老實孩子,怎麼會犯這樣的罪呢?是不是公安局抓錯人了?”
“屁,公安局如果抓錯人,早就放遲瑞回來了。你沒看吳月桂失魂落魄的樣子嗎?肯定是耍流氓被人告發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時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還說什麼是全鎮第一個上清華的大學生!
我看啊,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也不知道村裡有沒有女人被他禍害過,大家可以大膽揭發舉報,反正他的罪行都已經敗露了!”
人群裡,欠嫂的聲音最尖銳惡毒了。
自從自家女兒出事以來,欠嫂一直低著頭做人,而今天,聽到遲瑞被以流氓罪抓起來,怕是她今年最高興的事了。
大家看熱鬧不嫌事大,但是象欠嫂說得這麼入骨大家也覺得聽了不是滋味,便勸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月桂已經夠難過了,你就別往人家傷口上撒鹽了。”
“哼,什麼叫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啊?她家兒子了的罪,難道就要大家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能評說?
我看啊,公安抓得好,把隱藏在村子裡的一個罪犯揪了出來,我要去村頭買鞭炮,慶祝一下!”
欠嫂說完,還真地扭著屁股往村頭走去,不一會兒,果然村頭響起了一陣“噼噼啪啪”的鞭炮聲,還真是說得出做得到。
吳月桂被欠嫂一番舉動,氣得捂著胸口,就差沒暈過去了。
葉秋桐和遲麗扶著吳月桂,見狀,葉秋桐便對圍觀的人群道:
“有沒有罪,也不是誰說了算,法律說了算,法院都還沒審呢,大家還是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