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受到國家領導人的接見?寧遠挺有本事的嘛,你在哪裡看到的?”
方修強強自鎮定,臉上的表情也一如既往地真誠,由不得趙文倩不信。
“你的書房裡應該還有那份報紙吧,就是近期的。”
趙文倩也覺得自已有點強人所難了,方修強本來就不認識寧遠,後來在海灘上看到死者,泡了幾天,肯定也變形了,後來也是從他的遺物中知道是寧遠,怎麼可能到現在還記得住寧遠的臉?
趙文傅在方修強的報經堆裡翻了一下,還真翻出那張報道寧遠的報紙。
“哦,這張啊,我是看過,不過還真沒和你口中說的寧遠對上號。”
方修強接過報紙,坦然地看了幾眼那篇報道,真誠地對趙文倩道。
趙文倩的一股力氣打在了軟棉花上,她詰問方修強,似乎也挺無理的。
“算了,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趙文倩低下頭轉身走出了方修強的書房。
看著妻子依然如當日初見時一般苗條嫻雅的身影,再看看手裡的報紙,報紙上寧遠意氣風發,正和國家領導人握著手。
方修強一下子就把那張報紙揉成了團,恨恨地扔進了廢紙簍裡。
……
幾天後,遲生回家吃晚飯時,告訴葉秋桐一個她聽了或許會不舒服的訊息:趙衛國迴向陽,成為他的直屬上級,擔任本團的政委,而他的老上級,一直提攜他的團長,則也往上挪了一挪,提拔旅長了。
現在,團長的位置暫時空缺,也不知道上級是什麼意思,還沒有明確的團長人選。
葉秋桐聽了,果然有點不是滋味,問道:
“趙衛國回來,豈不是又要住在同一個院子裡了?柳婷婷呢?她也回來嗎?現在病怎麼樣了?”
“我前幾天不是到省裡開會嘛,遇到趙衛國,和他聊了幾句,但是沒有問起柳婷婷的事,他也沒有主動說,所以也不知道柳婷婷現在怎麼樣了。”
遲生有點憂愁地道。
對面住了個方芳已經不消停了,現在可好,柳婷婷萬一也殺回來,真是讓人頭痛。
就算是直男如遲生,也開始覺得事情有點不妙了。
尤其是看到老婆打量他時,忽閃的眼神,遲生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當天晚上,他不光主動洗了碗,拖了地,洗了衣服,還把自已全身上下洗得香噴噴的,準備和老婆來一次深入細致、從身體到靈魂的交流,打消妻子的戒備和不滿。
葉秋桐早早就躺在被窩裡,此時已經接近七月,南方的夏天未至,春天才要過完,一年裡,就這個時間段和將將入秋那幾天是最舒服的了。
葉秋桐蓋著薄被,玲瓏有致的身形在被子底下山巒伏般勾勒出明顯的曲線,讓遲生不禁吞了下口水。
但是看著老婆緊緊裹著被子嚴防死守的模樣,遲生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尷尬地站在床邊,正思忖著是裝下可憐還是強行掀起被窩,誰知道葉秋桐卻似聽到他的動靜,主動轉身過來,還把被子拉開道:
“你不冷嗎?”
“喲,原來不覺得冷,被老婆這麼一問,還真覺得冷了。”
遲生心下一鬆,樂呵呵地就往被子裡鑽。
只要老婆放他進來,其它的都不在話下了。
“你說,柳婷婷還會不會對你餘情未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遲生手下握著那一團柔軟的動作一下子就僵住了,實誠地道:
“這不是我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