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調查組第二次找到遲生時,態度舒緩了許多,遲生知道阮梅孃的情報起了作用。
果然,調查組的同志對遲生道:
“組織上決定了,讓你帶一支小分隊到古楓寨子裡,把阮梅孃的女兒阮珠救出來。”
遲生接到這個任務,並不吃驚,如果阮梅孃的情報坐實,接下來,肯定是已方要兌現答應阮梅孃的條件,才好談接下來的合作關系,遲生毫不猶豫地接過了這個任務。
葉秋桐只知道遲生又出任務了,但是並不知道他出什麼任務。
葉秋桐曉得這是軍事機密,她自是不會問。
雖然掏心抓肺,又要把剛盼回來的男人送回一線,但是遲生還能出任務,這意味著遲生還是得到了組織上的信任。
這對一名紀律部隊的軍人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葉秋桐在遲生外出期間,自是又回到醫院幫忙。
“葉同志,麻煩來這裡搭把手,女護工不夠了。”
葉秋桐才幫一個受了重傷的戰士喂完吃的,就聽醫生叫她。
葉秋桐自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嗚嗚嗚,生哥,你在哪裡?為什麼你都不來看我?我好想你啊!”
葉秋桐隨著醫生踏進一間四處都釘上毛巾的棉被的房間,就聽一陣熟悉的哭聲傳來,竟然是柳婷婷的。
魔音無處不在。
醫生是讓葉秋桐幫忙按著柳婷婷,給她打催眠針的。
畢竟是女患者,還是女護工幫忙方便。
葉秋桐上前要按著柳婷婷,誰知道柳婷婷一看到她就大哭大鬧起來:
“你這個狐貍精,你這個第三者,你的娃娃親綁住了生哥,我們是自由戀愛的,本來我要嫁給生哥的,都是你害了他!”
“呃,你們認識?”
醫生一推眼鏡,一臉莫名地看了葉秋桐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好似說:我不是有意要聽你們的八卦……
葉秋桐有冤無處訴,扁了扁嘴,用力按住柳婷婷,再滿嘴胡說又如何,一針下去就老實了。
走出特殊護理病房,葉秋桐問醫生:“柳婷婷恢複得怎麼樣?蛇毒還沒有全解嗎?”
“蛇毒已經不是問題了,但是蛇毒入侵大腦神經的時間太長,如今她的大腦神經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失,不可能複原。要不,為什麼把她放到特殊病房裡,就是怕她想不開撞牆跳樓的。”
“啊?不可能複原,就是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
葉秋桐也有點傻眼了,覺得難道遲生就要這麼被柳婷婷掛在舌尖上一輩子?
這時候葉秋桐不禁深深懷念起柳婷婷腦子正常的時候了。至少那時候她還懂得剋制和廉恥,現在她腦子亂了,無時不刻地把遲生掛在嘴邊……
誰會喜歡自家的男人被另一個女人唸叨著、表白著、傾訴著?而且象語音複讀機一樣,反反複複,24小時不會厭倦,除了打催眠針之外,遲生一直被柳婷婷掛在嘴上。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這樣了,不過,腦子的事很難說,也許過一段時間,她又清醒過來了呢?”
醫生現在多少知道葉秋桐和柳婷婷之間的糾結,趕緊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