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這邊,除了李嘉明,也沒有誰有能耐說動一個副市長啊?然而李嘉明自已也從未曾求過他這件事?
葉秋桐越想越糊塗了,但是既然有人幫助自已總是好事,她放下這段無頭官司,專注投入到生産中。
前線。
遲生正在休整期。
小徐一早拿了一床被單進來,對遲生道:
“徐副,柳護士把你的床單縫好了,還說洗幹淨了,讓我幫你鋪上。”
“哦,好。”
遲生正在分析一張敵方的地圖,聽到小徐這麼說,不在意地應了一聲。
自從上回救了柳婷婷後,柳婷婷就對他多有感激,時不時幫他做些洗衣服、縫被子的事。
遲生推卻過,但是每次一推辭,柳婷婷就眼淚汪汪的,讓他想到那天就差幾秒的愧疚,於是就心虛了,只好讓柳婷婷做她想做的事。
是啊,那天如果不是那個“舌頭”正好及時進村,他要是忍著不下令,柳婷婷就……
一想到這些,遲生就有點不敢直視柳婷婷的眼眸。
雖然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也沒有人會怪他,但是他一定會怪自已一輩子的。
戰爭的殘酷性就在於此,一是一,二是二,容不得有其它的選擇。
柳婷婷接過小徐手裡的一桶衣服,笑嘻嘻地道:
“遲副沒說我補的床單手藝差吧?”
“沒有,我鋪上了,他還沒看呢,正在研究做戰地圖。”
小徐誠實地道。
柳婷婷一陣失望,但一想,遲生不拒絕她的幫助,這就是一種進步,比之前生人勿近,已經前進了一大步,柳婷婷又高興起來。
這一桶衣服都是遲生的,是她讓小徐收羅來的。
小徐收起遲副這些換下的衣物時,遲生也沒留意,他是那種投入工作的人,一旦專注,就感覺不到身遭的事物,何況收拾衣物這樣的小事,小徐往常也時常做。
柳婷婷提著一桶衣物,和另一個護士小張一起,到河邊洗衣服。
“柳護士,你又幫遲副洗衣服啦?”
小張一看那男式的軍裝,就知道不是柳婷婷的,便打趣道。
柳婷婷一點也不怕被別人看破心事,反而被小張一問,覺得與有榮焉,喜孜孜地道:
“是啊,他一個大男人,洗的衣服又不幹淨,我就幫他洗了,再說,我們還是老鄉呢。”
“喲,真是難得,竟然還是老鄉。遲副可是一表人材啊,人又能幹,還上過軍區的報紙,可惜啊,柳護士你結婚了。”
小張似是提醒,又似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