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醫院裡,方芳在無菌病房外,見母親也匆匆趕上來,便一臉不高興地道:
“媽,那個討厭的女人走了?”
“討厭的女人?你說的是秋桐嗎?小芳啊,你現在怎麼越來越沒教養了?別說人家此次特意來看你弟弟,還抽血驗配型,就算是對一個陌生人,你也不能這麼沒禮貌啊!”
趙文倩特別生氣,覺得女兒從小的教養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看到母親動怒,方芳也有點後悔,她從小到大,在父母面前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乖乖女的形象。但是今天為了葉秋桐卻在母親面前破功了。
想到這裡,方芳更加討厭葉秋桐了,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平息母親的怒氣,於是方芳只好自我檢討道:
“媽,好吧,是我不對,我就是莫名地看她不順眼,以後不會這樣了。
不過媽,你也別太大意了,有些人啊,就喜歡趨炎附勢,要不是爸是師長,她也不會主動抽血驗配型吧?她這樣做,就是為了給咱們留個好印象好接近咱們罷了,抽點血罷了,哪能這麼巧就配上了。”
方芳不屑地道。
“你這孩子,前頭說的話還中聽,怎麼越說越偏了。哎,你這張嘴得改改了,大院裡哪個女孩子象你這和牙尖嘴利的?虧得凱亮脾氣好,要不然,誰能受得了你?”
趙文倩有點動真火了。
一聽劉凱亮的名字,方芳的臉上掠過了一陣陰霾。
得了,劉凱亮若是能因此不要真是謝天謝地了,要不是弟弟突然生病,她怕刺激到家人,早就提出和劉凱亮分手,也不會一直拖到現在曖昧不明。
不過,劉凱亮在方芳的心目中並不重要,父親以前的警衛員罷了,也不知道哪裡運氣好,入了父親的眼,非要她和他處物件。
等弟弟的病好了,家裡人有心情了,再把分手的事提到明面上。至於劉凱亮的想法和意見,根本不在方芳的考慮範圍內。
這時,探視時間到了,無菌病房開啟,方芳和趙文倩也就擱下了剛才的話題,走進探視室。
探視室和裡面的病房也是完全隔離的,只能透過對講電話聯系,隔著透明的玻璃,趙文倩看著兒子蒼白削瘦的臉,心如刀絞。
可是作為母親,她還得撐起笑臉,和兒子說話,安撫他的情緒。
方芳這時候也不敢再說怪話了,還說要唱歌給世勳聽,世勳沖著她做了個鬼臉道:
“姐,你的功力退步了,你的歌聲啊,簡直是我的惡夢。”
方世勳看到母親和姐姐明顯憔悴的臉色,他是個敏感而細膩的人,只是平時不愛說話罷了,哪能不知道家裡人為他的病都急壞了,便也會開腔說一些笑話。
一小時的時間就在說說笑笑中度過,看表面大家都很輕松,實則內心的苦楚只有他們自已知道。
第二天,遲生開著一輛軍用吉普,和葉秋桐到向陽的長途車站接家人。
到了比較沒有人車的路段,,遲生還指揮著葉秋桐開了一段車:
“老婆,學得挺不錯的啊,小徐這小子看來沒有藏私。”
看到葉秋桐開得挺穩的,遲生贊許道。
“也不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