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生的“邪惡”教學終於結束了,後果是葉秋桐一早上走路都微微岔著腿。
還好是週末,要不然她就無顏到廠裡上班了。
葉秋桐終於發現,當軍嫂,除了吃苦比較多,能鍛煉強大的心理素質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老公體力好。
不過,由於心裡存著對寶寶的幻想,葉秋桐似乎能感覺到,那顆強悍的種子已經在她身體內遊走,和她融合,形成一個新的生命。
這之後幾天,葉秋桐一直走路小心翼翼的,連咳嗽都會嚇自已一跳,因為怕太用力了,把那顆剛成形還未發芽的種子弄掉了。腦子裡幻想著小萌娃出生後的情形,是男是女不重要,只要健康就好,關鍵是象誰呢?面板要象她,白白的,頭發象遲生也可以,又黑又亮……
葉秋桐常常在幻想中臉上浮出神秘的微笑,讓王娟偶爾看到,感覺廠長最近怎麼變得奇奇怪怪的?
而且,廠長臉上的笑,愈來愈象那誰,外國畫家達芬奇筆下的《蒙娜麗莎》臉上那種神秘的微笑。
偶爾,葉秋桐還會撫摸著肚子,覺得裡面裝了一粒迅速成長起來的小芽胚,當然,這只是葉秋桐自已的錯覺,她雖然覺得自已的肚子如有千鈞重一般,但是別人看她自是依然身輕如燕,沒有什麼變化。
葉秋桐這麼緊張,連帶著把遲生也帶緊張了起來,那幾天正好快過春節了,家裡得收拾許多過節用的吃的生鮮産品,遲生都不讓葉秋桐動手,自已擼起袖子就上,說怕她激著冷水了。
葉秋桐看他一臉認真地收撿海參魚肚,心裡也不由地甜滋滋的,都說生孩子這件事是夫妻倆結婚後的第一道坎,看來,遲生會是一個合格的好爸爸。
今年過年,夫妻倆打算在部隊過,因為遲生上一次母親來時,他沒有在家裡,所以深感歉疚,而且遲瑞、遲麗都放假了,遲生便打電話讓家裡人都來部隊過年。
臥室不夠用,但是部隊有招待所,到時候讓遲瑞去住招待所就可以了。
這麼安排著,葉秋桐還把家裡的被褥什麼的重新洗了一遍,方便讓婆婆他們過來時住。
當然,葉秋桐只負責動嘴,遲生負責動手。
不過,事情做到一半,遲生正在陽臺的水槽邊滿頭大汗地洗被套時,葉秋桐進了一下衛生間,過了一會,又悶頭悶腦地出來了,不聲不響地搶過了遲生手裡的被套要洗。
“秋桐,天冷,你不那啥嘛,萬一有了呢?別凍著,我來洗,又不是沒洗過。”
遲生不讓她洗。
葉秋桐一臉憂傷。
遲生見她不說話,著急地道:
“怎麼了?”
“沒有孩子。”
葉秋桐扔下這句話。
遲生只覺得沒頭沒腦的,看到她心情不好的樣子,自然不可能放棄追問,便關切地問道:
“什麼沒有孩子?”
這時候在遲生的意識裡,有沒有孩子並不重要,反而葉秋桐此時的狀態令他擔心。
“因為我來大姨媽了。”
葉秋桐十分沮喪,之前夫妻倆一直在避孕,因為她要參加高考,如果有了孩子,就會耽誤了學習。而且說實話,剛嫁遲生時經濟條件還沒有發生變化,所以葉秋桐並不想那麼快生下孩子。
她想等經濟穩定了,有能力給孩子更好的生活後再生。
現在看來,一切條件似乎都成熟了,至於高考,她肯定是要參加的,只不過如果考上了,正好遇到生孩子,似乎可以申請休學一年,只要孩子一歲了,她就可以放心去讀書了。
所以,情濃意亂之下,她當時就産生了要一個孩子的想法,前輩子她沒有孩子,也有點想嘗試一下做母親的滋味。
沒想到遲生那麼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