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志越說,葉秋桐就哭得越厲害,簡直象是個淚人了,把葉長志嚇壞了,掙紮著要從病床上下來,安撫她。
一看父親不是開玩笑的,真的要從病床上下來,葉秋桐才趕緊止住哭,走進病房內,還一邊抽噎著,一邊道:
“爸,你別、別起來,我不哭了。”
葉長志哪裡知道,葉秋桐真的嚇壞了,她現的心特別敏感脆弱,最怕家人出事。
沒想到,偏偏還出事了,這一回是父親。
煤礦塌方,多麼危險的事啊?
“好,我不動彈了,你也別哭了。別看綁的嚇人,醫生說只是骨裂,好好養著就行了。看你哭的,好象我多嚴重似的。”
葉長志一看女兒漸漸停止了哭泣,這才放心了,笑呵呵地道。
一看除了腿綁得可怕,父親整個精神都很好,紅光滿面,甚至比上回她離家裡還胖了一點,葉秋桐相信父親說的不是假話,便慢慢鎮定了情緒。
“爸,你一把年紀了,以後別再幹那麼危險的事,比不得年輕人。”
葉秋桐責怪道。
葉長志心想,煤礦發生事故時,大家都嚇壞了,礦底還有十幾個工人呢,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他,他不下去,誰會跟著下去?畢竟,塌方的事說不準,看著穩定了,但是等他們下去時,說不定又塌了。
他身為負責人,不帶頭,就沒人下去救那些工人。
但是想到女兒剛才“嘩嘩”的淚水,為了不讓女兒擔心,葉長志還是沒有說出這些情況,只是笑道:
“爸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當然不會,咱們的礦也會好好的,對了,工人們沒事吧?”
葉秋桐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要問煤礦上的事。
不能怪葉秋桐心大,實是她第一時間被葉長志的傷情嚇住了。
人多少都是自私的,向著自家的親人。
“沒事了,都好好的,全部救上來了。不過,煤礦要開挖,就要等安監局和煤管局的人進行鑒定,沒有問題才可以再挖煤。”
葉長志說起這些政府部門的人員來,也是一臉輕松,看樣子,葉秋桐離開這段時間,大家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葉秋桐一聽工人沒事,也放了心,至於煤礦的生産她倒不擔心。政府雖然出了事就開始管煤礦的事,但是隻要有利潤,有稅收,政府還是睜一眼閉一眼的,早晚會搞定。
“姐,你回來了?”
弟弟葉秋生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隨著聲音走進來,葉秋生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打包袋,聞聞味道就知道是吃的。
“是啊,接到媽的電話就回來了。我不回來看看怎麼放心?你們啊,以後可不許瞞我。”
葉秋桐還有點氣。
“呵呵,姐,沒出大事,怕把你弄得一驚一乍的,所以爸讓我們不要那麼早告訴你。今天早上醫生確診了,說沒事,他才讓媽說的。”
葉秋生抹抹額上的汗水,把打包袋放下來。
葉秋桐打量著弟弟,見他身著白襯衫黑西褲,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和以往吊兒朗當的樣子完全不同,看上去,多了幾分工作人的模樣,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