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婆恢複了元氣,還把擺攤說得那麼有趣,遲生哪能不知道個中的辛酸,他上前輕輕攏著葉秋桐道:
“傻瓜,你以為我不懂嗎?我小時候可是賣了五年冰條的。”
“啊?”
葉秋桐的謊言一下子就被戳穿,不由地微微臉紅,順口問道:
“你什麼時候賣冰條?你不是上學嗎?哪有空?”
“放暑假的時候啊。每年放暑假,我就揹著冰條箱,走村竄戶,或許你還聽到過我的吆喝聲呢!”
遲生臉上浮出笑意,沉浸入對往事的回憶中。
“哦,那個一到夏天就整天在門外吆喝奶油冰棒一條五分、花生冰棒一條三分,冰條冰條,不吃亂梢梢,吃了凍末條的男孩就是你嗎?”
葉秋桐失笑,用他們家鄉的土話喊道,學得還挺像的。
“嗯,是這麼吆喝的吧?冰條冰條,不吃凍末條,吃了亂梢梢!”
遲生還真吆喝開了。
“沒錯,就是這個聲音,原來那個人真的是你啊?”
葉秋桐恍然大悟。
“是啊,我每次都要到你家門前吆喝,希望你能出來買冰條,不買也成啊,我送你吃。”遲生一臉鬱悶地道,“不過這個願望一直沒有實現,你一次也沒有出來過。”
“哈哈,不是我不想吃,每次都被你吆喝得心癢癢的,不過我媽說了,女孩子不要吃冰的,以後會肚子疼,說得我都不敢出去買了。以前我最痛恨你了,明知道我不能吃冰的,還一直跑到我門前叫喚,口水都流出來了。”
葉秋桐恨恨地道,這下總算逮到了當年害她老是嘴饞的原兇。原來,青梅竹馬的事情,早就在他和她之間發生了,只是當年她不知道罷了。
說起小時候的事,兩個人就停不下嘴來,一番深入淺出的交流後,兩個人意猶未盡,繼續到床上交流去了,一番耳鬢廝磨,氣喘籲籲、心滿意足後,葉秋桐才想到書還沒讀呢。
不過,時間不早了,一看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葉秋桐只好先睡覺,心裡想著明天把書帶去邊擺攤邊看。
遲生直到快睡前,才想起有一件事忘了和老婆說:
“劉教導的女朋友來了,他說要帶她來咱家吃飯。”
“後天行不?後天我就有空了。”
葉秋桐同樣有氣無力地道。
“好,那我明天和劉教導說後天。”
遲生也睡著了。
第二天,電子表賣得比葉秋桐想得還順利,第一天的老顧客還帶了新顧客過來,有的人一買就是兩三隻,讓葉秋桐驚異於普通群眾現在的消費能力,原來有錢人並不是她看上去的那麼少,只不過,她平時沒有接觸到罷了。
葉秋桐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早早就把所有的電子表都賣完了,還有遲來的顧客一聽說沒有了,不禁一陣失望,問葉秋桐什麼時候有貨,他們要預訂。
葉秋桐只打算從這方面賺些快錢,並不打算長久經營,因為她擔心做久了會對遲生産生不好的影響,畢竟這是國家政策的灰色地帶,便毅然拒絕了,說她沒有貨了。
休整了一晚上,葉秋桐又要開始考慮請劉教導和他女朋友來吃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