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難聽的話?我才來這多久啊?而且這段時間因為忙,也沒有空和人交往,竟然會有流言蜚語?”
葉秋桐聽了,也是大吃一驚。
她不禁在腦子裡迅速反思起來,自已到底哪裡得罪了四周的人?
是穿得太亮麗了?還是言語措詞不周,諷刺到誰?傷了人家的心了?
不過,好象都沒有吧?
她知道這裡是部隊,所以一向衣著低調;雖然和鄰裡也只是點頭打個招呼的情誼,但始終面上帶著笑容,除了和呂桂琴有一些交往,也從來很少和軍嫂們一起閑扯聊天。
葉秋桐就搞不明白了。
“嗯,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啊!”
呂桂琴擔心地看著葉秋桐。
“你說吧,我這心象大海一樣寬廣,都能擔著呢。”
葉秋桐用開玩笑的語氣道。
“還大海呢,聽完你不生氣就很好了。”呂桂琴很實誠地道,然後把聲音壓低,對葉秋桐道,“軍嫂中大家都在傳,說你很有手段,和男同志都很好,有男同志幫你做飯,和遲副也是很粘乎,出門還牽著手。太擾亂這裡的紀律了。”
“什麼?說我的生活作風問題?”葉秋桐差點沒氣樂了,“有男同志幫忙做飯,說的是於雲龍吧?就咱們上回聚餐那次,小於看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就幫我做些擇菜什麼的活,至於我和愛人散步牽手,不也正常嗎?我們是合法夫妻,而且我記得我們也沒有在大庭廣眾下一直牽手,即便有,也只是在進出門的時候稍親熱了一些。”
“哎喲,所以我說嘛,不知道哪傳出來的流言蜚語,真是壞了良心了。咱們反正沒工作,沒組織管,不怕這種話的影響,但是如果傳到上級領導那裡,對遲副的影響就不好了。”
呂桂琴深表同情地道。
和葉秋桐接觸多了,她覺得葉秋桐是一個爽直、仗義的人,根本不是流言蜚語裡說的那種形象。
葉秋桐說到這裡,突然恍然大悟:
“嫂子,我明白是誰傳的話了。”
“誰?”
呂桂琴也來了精神。
“喏,那個……”
葉秋桐努了努嘴,正對著樓梯口那間套房的方向。
呂桂琴一看那個方向,頓時心下了然,把葉秋桐往屋裡再推了推,壓低聲音道:
“你說的是毛小鳳?我看還真有可能。”
“不是真有可能,一定是她。你想,小於幫我擇菜的時候,這裡也只有她家的視線能夠看到;我和生哥進出,也只有她那裡不動聲色就能瞧見,再加上以前她有‘揭發’生哥的案底,我覺得,就是她做的。”
“嗯,沒錯。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之前聽老孫說過,她男人老邱原來在團裡也是副營級,遲副的位置原本是他的,誰想到遲副在全軍演武大賽上一舉奪得冠軍,被破格提拔了,他男人沒了這個位置,至今還在團部裡待著,你說她能不窩火嗎?”
沒有仇恨,哪裡來的傷害。
葉秋桐原本以為毛小鳳對自已是出於女人間莫名的嫉妒産生的攻訐,沒想到,原來其中另有這些隱情。
遲生很少和他說部隊裡這些事情,葉秋桐也不會主動問他,所以聽到呂桂琴這麼說,她明白過來,依著這種情況,即便她醜如饃母,怕是也會被捕風抓影生活作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