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同志,證據確鑿,遲副怕是要轉為正式的刑拘了。”
孫教導聲音艱澀地對葉秋桐道。
葉秋桐聽到這個訊息,楞了好一會兒,感覺事情似乎到了絕境,無可轉寰。
當然,事情的一線生機還有,那就是柳婷婷蘇醒。
不過,醫生都說了,柳婷婷蘇醒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一,而且蘇醒後還不敢保證能不能記得之前的事情。
“孫教導,遲生肯定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他不是那種能出手傷害弱女子的人。能不能請糾察隊再進行詳細深入的調查?”
葉秋桐懇求道。
遲生現在還只是被視為犯罪嫌疑人而被關押,但是如果一旦轉為正式的刑拘,他的軍銜就會被剝奪,從此失去軍人的身份。這對遲生的打擊有多大,葉秋桐完全明白。
所以,她不顧一切,苦苦懇求孫教導。
“葉同志,你要冷靜,說實話,和遲副相處共事那麼久,我也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來。但是證據確鑿,現在也沒有出現其它旁證能證明遲副與這件事無關。不管是人證和物證都對他極為不利。我們也只能依法辦事。
當然,也不是沒有一線生機。據醫生介紹,柳婷婷腦部受到重挫,出血量極大,入院後他們只能進行清創處理,不敢進行開顱手術,如果柳婷婷能手術,並且撐得過去,醫生說她醒來的機率就增加到五成。
只是現在醫院沒有一個醫生敢給柳婷婷做手術,因為她的情況屬於不動手術還能維持現狀,一動手術,不是好就是死的狀況,大家都有點擔心。”
“柳婷婷如果動手術就有五成醒來的機率?”
葉秋桐眼睛一亮。
“是,不過現在沒有人敢給她動手術。”
孫教導無奈地搖搖頭。
“遲生的刑拘最快什麼時候會批複下來?”
葉秋桐問道。
“我現在打報告上去,最快明天下班前應該能批下來。”
孫教導有點奇怪葉秋桐為什麼這麼問。
按道理,這份報告必須由趙營長打,但是因為事情涉及到他的愛人,所以為了避嫌,現在這起案件的相關事宜都由孫教導執行。
“孫教導,你能不能稍拖一天送報告上去?我想到一個人,他是腦科權威,應該敢給柳婷婷做手術!如果柳婷婷醒來,不就什麼事都清楚了嗎?”
葉秋桐計算了下時間,大膽地向孫教導提出了請求。
“這個……”
孫教導為難了。
“遲生反正被關在禁閉室裡,早一天晚一天他都不會消失,但是如果晚一天的話,那個教授能給柳婷婷動手術,讓她恢複意識,那她就能說出真兇來。遲生也不用蒙不白之冤了。”
“這樣啊?好吧,為了遲副,我就硬著頭皮拖一天。”
孫教導也是好人,他曉得如果遲生轉為刑拘,哪怕事後柳婷婷再清醒過來,指證不是遲生做的,但是到時候遲生要恢複軍籍,也不是容易的事,一旦轉為刑換,遲生的軍旅生涯就此終結了。
關鍵時刻,遲生平時的為人發揮了作用,孫教導終於答應為了遲生,拖延一天打報告。
葉秋桐高興壞了,她和孫教導是在辦公室裡談話的,這時,她聽到辦公室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面色沉肅如水的趙衛國走了進來,他掃了葉秋桐一眼,面上沒有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