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嫁了趙衛國,他不光是遲生的上級領導,人品相貌都不差,但是在柳婷婷眼裡,還是覺得遲生最合她的心意。
或許,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吧?
柳婷婷不信,遲生的心裡就是鐵板一塊,她長年在他面前晃悠,能不把遲生撩動嗎?
那天晚上在蒲口鎮政府招待所碰的壁,並沒有讓柳婷婷反省,她倒是覺得功虧一潰,如果當時不是正好葉秋桐在,遲生早就繳械投降了。
如果葉秋桐來部隊,怕是她要和遲生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少了。趙衛國有個習慣,會把一些不重要的檔案帶回家,遲生的隨軍批複也被他帶回家中。因此,柳婷婷使了個手段,把遲生批複下來的隨軍報告偷偷藏了起來。
遲生的隨軍報告雖然已經批複下來,但是遲生本人卻遲遲沒有接到通知,遲生還以為依然在走程式,他不好就私事一直催促上級,只能擱在心裡著急。
可以想象,如果他去領導那問這件事,怕是會收獲一堆風涼話,什麼一天也離不開老婆,男子漢大豆腐之類的……遲生懵懂不察,柳婷婷便抓住這個機會,下狠心要在葉秋桐來之前,征服遲生。
雖然柳婷婷以前有著想要勾搭他的案底,但是人家現在嫁人了,還是嫁給了他的上級,如今又成了鄰居,遲生也不想一上來就和趙衛國製造矛盾,只能苦巴著臉去拿羊角錘了。
“遲副,衛國不在家,我不懂得釘釘子,你能不能幫幫我?就差掛一幅畫了。”
柳婷婷大而嫵媚的眼睛秋波蕩漾,可憐巴巴地看著遲生。
遲生無奈,只好拿起羊角錘,往柳婷婷的屋裡走去,進屋後,也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怎麼的,門“碰”一聲就關上了。
遲生下意識地覺得有點不妥,但是看到柳婷婷坦然自若的樣子,遲生又覺得如果自已太敏感了,似乎是對柳婷婷人格的侮辱。
人家既然嫁了趙衛國,肯定對自已沒有那種心思了,他又何必過分敏感呢?
於是遲生收斂心神,問柳婷婷道:
“你打算在哪掛畫?釘子要釘哪?”
柳婷婷走在遲生背後,這是她自那晚後離遲生最近的一次,遲生高大結實的身體,渾身上下散發出陽剛的氣息,光是走在他身邊,就讓她一陣目眩神迷。
柳婷婷發現,自已的一顆心還是為遲生劇烈地跳動著,不象和趙衛國在一起一樣,心如死水,哪怕夫妻倆做那檔子事,她都要閉上眼睛,腦子裡把趙衛國想象成遲生,才不會抗拒推開趙衛國。
如今,這個在腦子裡勾畫了千百遍的男人就在眼前,柳婷婷的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好厲害。
她忍不住朝遲生靠了過去,耳朵裡似乎沒有聽到遲生問她的聲音,心醉神馳地道:
“你覺得掛哪裡合適?”
“那得看什麼畫了。”
遲生見柳婷婷還沒定下把畫掛哪,只好硬著頭皮問道。
這時,室內突然安靜了下來,一股曖昧的氣息在屋內流淌,遲生覺得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