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姐姐還是那個姐姐,只是腦子突然清醒了。”葉秋桐拍了下弟弟的肩膀,看著他憨憨的陽光笑容,心情無比美好,“走,咱們逛街去,姐請你吃好吃的。”
棘手的事情一樁樁地解決了,一直壓在葉秋桐心頭的大石頭被搬走了,她頓時來了精神。
“好啊,咱們去吃海蠣煎吧,阿土伯的海蠣煎加上他獨家的甜醬,配上面線糊,味道太好了,好久沒有吃了。”
談到吃的,秋生亦是眉飛色舞。
葉秋桐也饞阿土伯的海蠣煎了,自是欣然前往。
阿土伯海蠣煎是清河縣的名小吃之一,在縣城八角亭邊上一個背街的窄巷子裡,蜂窩煤爐上架著一口常年滾沸的油鍋,油鍋沿上罩著鐵絲網,網上擱著剛炸好的往下滴油的海蠣煎,遠遠地,還未走到巷子,就能聞到海蠣煎的香味。
秋生用了吞了下口水,對秋桐道:
“姐,今天運氣真好,沒什麼人。”
“你也不看現在才幾點,十點多,縣城的人上班的上班,小孩子都在上學,不是高峰時段,自然不會有太多人。”
阿土伯的海蠣煎攤子就是一口油鍋,邊上放著幾張簡易的矮桌椅,葉秋桐和葉秋生都是來吃過幾次的,因此熟門熟路的坐下,秋生對阿土伯道:
“阿土伯,四塊海蠣煎,兩碗麵線糊,海蠣煎多放點甜醬啊!”
“好咧,馬上來。”
阿土伯五十來歲,頭發略花白,個子不高,常年在油鍋邊蹲守,因此背顯得有些佝僂。
但其實在葉秋桐印象裡,阿土伯始終就是這個形象,好象動漫裡的人物一般,就是一個地標一般的存在。
此時再世為人,看到阿土伯重現眼前,葉秋桐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感概。
炸得酥脆的海蠣煎配著甜醬,微微酸甜的醬汁化解了海蠣煎的油膩,再喝一口飄著綠色蔥花的面線糊,整個人的身心都沉溺於對美食的享受中來了。
“阿土伯,再給我們炸二十個海蠣煎,我要打包帶回去。”
“好的,沒問題。”
一塊海蠣煎兩毛錢,一碗麵線糊一毛錢,從葉秋桐這就做成了快五元的生意,阿土伯也是美滋滋的,手腳利腳地行動起來。
因為海蠣煎要現炸才好吃,所以不是高峰期,一般沒有現炸好的海蠣煎,在葉秋桐他們吃的時候,阿土伯也是動手現炸。
只見他用一個半個淺碗形狀的鐵勺,往裡面倒入麵糊,再放上海蠣、蔥等配料後,便把鐵勺沉入油鍋裡。
鍋裡的油便沸騰起來,吐著白色的泡沫把麵糊給吞沒了。
等阿土伯再把勺子拿出來的時候,面餅已經炸成形,他輕輕一抖,面餅便脫離了勺子,滾入油鍋裡,阿土伯便趕緊把鐵勺拿起來,繼續做下一個海蠣煎……
待葉秋桐和秋生吃飽喝足,阿土伯也把二十個海蠣煎炸好了,用油紙包好,然後用草繩把油紙包紮好,遞給了秋生。
秋桐付了錢,便和秋生打道回府。
由於來的時候是從縣城僱了貨車的,貨車載完貨就走了。現在他們回家只有兩個辦法,要嘛僱腳踏車伕,要嘛走路。
秋生是懶得動彈的人,馬上說要僱腳踏車伕,正好阿土伯這裡出去就是八角亭了,葉秋桐走到亭子前,便看到上次和遲生一起時僱的車伕有空閑,便依舊叫了他。
這一回,腳踏車伕熟門熟路,一路騎還一路和秋桐閑扯:
“姑娘,上次那個男的是你愛人?這個男的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