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生哥,我要是在家裡,媽如果上山,我就陪她來。如果以後不在家裡,隨軍去了,幹脆就讓媽僱人管桃林好了。”
葉秋桐不知不覺,已經把自已當成遲家的一份子了,開始大包大攬地出起主意來。
葉秋桐的思路讓遲生覺得十分新鮮,他從沒有想過自家三畝桃林還能僱人來管理,笑道:
“不是我給你潑冷水,媽說過,這片桃林不值錢,如果僱人來管理的話,怕是連本都虧進去。”
見遲生這麼說,葉秋桐笑笑不說話,此事就當揭過。
因為葉秋桐知道,自已還沒把黃桃變金桃,待事情辦成再計劃安排,遲生和婆婆就能接受了。
聽說早逝的公公以前也是很疼婆婆的,捨不得她幹苦活累活,什麼重的農活都自已包著做,以致於積勞成疾。
公公死後,婆婆由於不諳農事,一度陷入困境。還好,公公生前為人口碑不錯,村鄰少不得伸出相助的手,婆婆一家才度過了難關。
遲生去當兵後,又有津貼領,隨著官職越升越大,寄回來的錢也越來越多,吳月桂總算能緩一口氣了。
不過,葉秋桐雖然才嫁入遲家,卻已經發現遲家依然只是表面光鮮,家裡三張口,都等著遲生來投餵,現在又多了一個她。
一份津貼,是喂不飽這麼多人的。
遲生和葉秋桐說說笑笑地往自家黃桃林走去,他們走了老遠後,草叢裡才閃出一個陰森森的男人,一頭滑稽的綁著辮子的長發,花襯衫,喇叭褲,不是黃松茂是誰?
在縣城被葉秋桐當眾潑了面條之後,黃松茂賊心不死,滿縣城繞了一圈,沒有找著葉秋桐,索性回到後山村,守株待兔。
沒想到,這一等還真讓他等著了,遠遠地看到葉秋桐和那個男人一起,扛著鋤頭上山,黃松茂張開嘴,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萬萬沒有想到,後山村第一號懶姑娘、油瓶倒了也不扶的葉秋桐,竟然在新婚第二天,就扛著鋤頭上山了?
他是看花眼了吧?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黃松茂搓了搓眼睛,發現沒有看錯,那扛著鋤頭的女人正是葉秋桐,婀娜搖曳的身姿,溜肩細腰豐臀,從背影看,散發出青澀女子向女人過度的迷人風姿。
黃松茂胸口不由一熱,暗暗罵道:這個賤女人,之前一直不肯把身子給自已,都怪他一時心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睡了她不就好了?現在看她走路的樣子,分明是和那當兵的睡過了。
真是可惜了……
黃松茂吞了口口水,喉結上下彈動,心猶不甘地遠遠跟在葉秋桐夫妻身後,向山上走去。
依稀聽著前面傳來遲生和葉秋桐的說笑聲,葉秋桐銀鈴的笑聲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黃松茂忍不住翻倒了醋缸,似乎葉秋桐和自已在一起,雖然被他迷得七葷八素過,但是並沒有這麼暢快的笑聲發出來。
黃松茂忍不住跟得近了一些,想聽清楚,遲生是說了什麼可樂的事,逗得葉秋桐這麼開心。
沒想到,剛剛湊近一點,就看遲生的臉貼近了葉秋桐,似乎要親吻她。
黃松茂心情一激動,沒仔細留意腳下,踩斷了一根幹樹枝,發出了“卡察”的聲響,聽到遲生大喝一聲,黃松茂嚇得躲進了路邊的草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