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松茂,你這個混蛋!”
就在遲生憤怒地打算出拳教訓黃松茂之時,誰也沒想到,那個一直壓抑自已情緒的俏麗小女子突然發難。
一碗熱騰騰的湯面,直接扣到了黃松茂的頭上。
濕答答的面湯順著黃松茂的額頭、臉流向脖子,別提有多狼狽了。
遲生楞住了,出拳的手也被葉秋桐抓住,她拉著遲生,快速撤離大食堂。
因為大食堂是吃飯先付錢的,倒也不必擔心兩個人會變成賴賬的老賴。
至於黃松茂,因為猝不及防地被熱面條扣住腦袋,一時間也懵了,鹹鹹的湯水滲進他的眼睛裡,讓他雙眼一陣刺痛模糊,哪裡還顧得上找葉秋桐的麻煩,只顧著把碗甩開,胡擼起臉上的面條來。
待黃松茂把自已臉上的面條撥得差不多了,艱難地睜開眼睛,才發現夜秋桐和遲生早沒影了。
黃松茂氣哼哼地正打算離開,沒想到還沒出門,卻被一個服務員拉住了:
“這位同志,你把碗打碎了,還沒賠錢吶!”
“賠錢?又不是老子我在這吃飯的,我賠什麼錢?”
一聽要賠碗錢,黃松茂心裡就象割肉一般疼,站著和服務員大吵起來,甚至忘了去追葉秋桐這件事。
葉秋桐拉著遲生的手跑出大食堂,在街上走了一段,葉秋桐突然想起黃松茂一腦門面條的慘相,不由地大笑起來。
銀鈴般的笑聲,“咯咯”地在遲生耳朵裡炸響,象世界上最美的樂曲,讓遲生聽了一陣迷醉,他不由拉緊了葉秋桐的手問道:
“笑什麼?”
葉秋桐這才反應過來,身邊還站著個遲生呢,她樂呵呵地道:
“你不覺得,對付壞人就應該這樣嗎?”
“對付壞人?你覺得他是壞人嗎?”
遲生故意反問。
黃松茂沖進來說出那番汙辱葉秋桐的話時,遲生氣得一顆心要炸裂開來,葉秋桐是他的妻子,愛人,他絕不允許有人隨意這麼汙辱她。
如果不是葉秋桐出手快,遲生早就一拳打黃松茂個滿臉花了。
“他當然是壞人,一個有婦之夫,還來欺騙別的女人的愛情,你說他不是壞人是什麼?”
葉秋桐打定主意,要和遲生敞開心扉,所以落落大方地回道。
遲生心裡掠過一抹異樣的感覺:是憎惡?不是。是惡心?沒有。那麼?
對,是醋意。
酸酸的,十分難受,胸口悶悶漲漲的。
秋桐這麼回答,豈不是從側面證明,她接觸過那個男人,瞭解他的底細,難道遲麗說的都是真的?秋桐和那個男人戀愛過?約會過?
遲生一直叫自已不要介意秋桐的過往,但是越在乎越難受,他真地愛她,豈能無視於秋桐和那個男人的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