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生看到葉秋桐臉上的笑容突然凝滯在臉上,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不由擔心地問道:
“秋桐,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這句話脫口而出時,遲生腦子裡不免想到昨天晚上激情的小場面,臉上微微一熱,話從嘴裡出來,語氣便帶了幾分曖昧。
“沒有,沒有不舒服。”
葉秋桐腦子裡的小馬達還在轉動,遲瑞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被法院判了死刑?
可是從現在看,遲瑞一介書呆子,一心撲在學習上,還比遲麗更加善解人意,怎麼可能是惡貫滿盈、要被判處死刑的犯罪份子呢?
明年八月後入獄的話,那就是在遲瑞高考後暑假期間,那個暑假,遲瑞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想到一心好學的遲瑞會變成死刑犯,葉秋桐心裡就象被塞了一把茅草,亂亂的,說不出的糟心。
不行,她必須得做點什麼,來改變遲瑞的命運。
從現在來看,讓遲瑞變成“死刑犯”的事件應該還沒有發生,她既然能改變自已的命運,肯定也能夠改變遲瑞的。
腦子裡做著分析判斷,因此葉秋桐回答遲生的話便顯得心不在焉。遲生以為葉秋桐真不舒服了,便關切地道:
“吃了早飯,你趕緊去屋裡躺會吧?再睡個回籠覺,太早起床了,身子吃不消。”
“唔,我沒事。人好著呢,咦,媽,你起來了?”
葉秋桐聽到“吱呀”一聲老舊的門軸響聲,回頭一看,卻是婆婆吳月桂起床了。
這一聲媽叫得熟稔親切,好象不是第一次叫似的,聽得遲生和吳月桂都是一楞,不過,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吳月桂看到廚房裡正熱火朝天地做飯,葉秋桐卷著袖子,額頭上冒出一層薄汗,手背上還有幾道不太顯眼的柴灰。
吳月桂一時間還真有點難以置信。
因為她早就知道這個兒媳婦在村裡出了名的好吃懶做愛打扮,已經做好了把她娶進門,自已做牛做馬的準備。
沒想到成親的第二天早上,葉秋桐就能主動起個大早做飯,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一時間,吳月桂心裡暖乎乎的。
不過,這到底是葉秋桐第一天爭取表現還是會堅持長久,還有待觀察。
吳月桂面相友善,眉眼流露出來的都是和藹、親切的笑意。
“秋桐,哪裡不舒服了?哪難受要說,趕緊去村頭的醫療站看看。”
吳月桂聽了些話尾,此時也關切地問秋桐。
“哦,我沒事,遲生瞎緊張。”
葉秋桐嗔怪地看了遲生一眼,遲生見葉秋桐果真面色如常,曉得她應該沒什麼事,便抓了抓頭皮,憨憨地一笑。
這個男人長得幹淨利落,理了個軍中規定的平頭發式,襯著他的濃眉高鼻,更顯得他英俊陽光。
葉秋桐被他一笑,有剎那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