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她平平安安地救出來後,她卻說她還要回去!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
顏遲頓然,“你不用知道。”
江修璽低視著她許久,倏地勾起唇角,“我是不用知道,我只知道你這條命是屬於我的,你想要去送命,還輪不到你做主。”
顏遲已經忘記她與他有過這樣的約定了。看樣子他不會放她走。
這樣的話……顏遲攥了攥被子,道:“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
“不是要做很重要的事?”江修璽眯了眯眼,狐疑地掃視著她。
“也沒多重要,就是有件東西得拿出來,拿不到就算了吧。”
“什麼東西?”
“呃……錢。”
江修璽被她的答案弄得一怔。
“我攢的銀子,全在那兒,不拿出來太可惜了,那些都是我的辛苦錢。”顏遲發覺自己編謊話的技能越來越高超,比之前進步了太多,隨口拈來就是一句謊話。
為了那麼點錢,她竟想要冒著丟命的危險重新跑到那裡去。江修璽只覺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沉著臉,一把取下腰上掛著的袋子,扔擲到了她身上,“你要錢,我給你便是!”
顏遲冷不防被錢袋子一砸,還有些愣愣然。她這可是第一次被人用錢砸到了身上。她把錢袋拿起來。
錢袋有點眼熟。顏遲看著中央的金絲,想了起來。這不是她那時“撿”到的錢袋麼。沒想到日子一晃,就過去那麼久了。
還好她當時反應快,在他轉過身來時,立馬把他的錢袋子扯到了自己的手上,騙他說她撿到了錢袋。也還好當時他信了。
她就這麼把眼睛釘在了錢袋上,江修璽看她連眼珠子都不動一下,冷嗤:“看傻了?”
沒想到她忽然仰起臉,頰邊梨渦深陷下去,“這是我撿到的,對不對?”
她這樣一說,江修璽垂眼一看,這袋子確實是她之前撿給他的。
忽然之間,那種從背脊至全身的酥麻感又洶湧地席捲上來。他極為不自然地把手背到後面,用力捏緊。
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莫名其妙的感覺。
“你喜歡鬥蛐蛐啊。”顏遲冷不丁道。
江修璽覺得她在說鬥蛐蛐的時候彷彿在嘲他一般,立刻否定道:“不。”他確實不喜,那是他唯一一次,與別人打了賭,才去鬥的。他只覺得厭煩與無趣,根本就不喜歡。
“哦。”她雖這樣說,但是江修璽似乎還能聽出她語氣裡的懷疑與譏嘲,他提高音量,冷然道:“我不喜歡那東西。”
顏遲為了轉移之前的話題,就隨便一說說,為何江修璽反應這麼激烈?就像她方才說了什麼詆毀他的話,他急欲要證明自己不是那樣的一般。
“嗯,我知道了,你不喜歡。”她向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