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對我做過什麼?”
她不再理會他突然地有些莫名的笑,只質問道。
沒等到他的回答,她的眼前就猝然一黑。
顏遲一醒來就火速穿好衣衫,洗漱好後就朝陸致那裡去。
但是卻得知陸致已經去了宮裡。她只得按捺住滿身火氣,回到了屋子裡。
她方才從僵痛中醒過來時,終於意識到了最關鍵的一點。
陸致昨天向她的肩膀處按下去的動作被她的話阻斷住,她昨晚沒有細想為什麼他要碰她的肩膀。本來一開始知道他是要抱阿貍後,她就以為他是要去抱阿貍。
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情,當時阿貍在她的另一側脖子旁。
所以他當時的動作並不是要抱阿貍。
而是……可能,要對她做什麼事情。
那種在陸致的軟塌上醒過來時的僵麻感與她每日早晨都會出現的僵麻感重合起來。
她的大腦忽然間像是被打通了一般,彷彿有一條被剪斷的線終於又重新黏合在了一起。
她想,她大概知道為何每日起床時都會覺得很僵麻,還有為何她始終沒有發現陸致在她房間裡出現過的了。
就算是半夜裡睡得再熟,也不可能來了人都完全感覺不到。
陸致,應該是同那一次在書房一樣,點住了她的xue道。
所以她才發現不了他。
為什麼要大半夜去她的房間?
為什麼要點她的xue?
她身上的味道和壓痕又是什麼回事?
許多謎團堵得她心裡難受至極。她只想他快點回府,她好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
心裡盼著陸致早些回來,時間就過得非常煎熬,午時過了大概兩個時辰之後,她終於聽見院子外的動靜。
陸致回來了。
她急沖沖地開門,去往書房。
玄七見她沒有帶著阿貍,就道:“阿貍呢?”
顏遲沒有理他,跨過門檻就進入了書房。
進去時,她看見陸致還沒來得及翻開奏摺,約莫是才坐到椅子上。
“陸致。”她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陸致看見她,抿了下唇。
“你昨夜裡又點了我的xue。”她在長案前停下。她用了又字。
陸致只掀起眼角,沉默不語
顏遲再走近一步,“陸致,你沒有夢遊症。”
她竟然還差點相信了。
陸致的眼神終於發生了些許變化。
“你去我的房間幹什麼?”她逼視著他。
“阿貍。”許久後,陸致才回道。
“阿貍?”顏遲愣了下,隨後嗤笑一聲,“你別告訴我,你大半夜的,去我房裡是為了見阿貍。”
陸致冷了臉,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