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光中這才正眼看向手冢國光,一直從未放在眼裡的小不點,似乎已經和從前大不一樣了啊。手冢光中咂了咂嘴,嘖,到是和老頭子越來越像了。
手冢光中唇角勾了勾:“沒什麼事,只是聽說你來了美國,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手冢國光蹙眉:“你一直在美國?”
“並不是哦,”光中的笑容裡有著幾分捉摸不透的深意,“年初後才到的。”
難怪年初的時候手冢家把英國大街小巷翻了一遍都沒找到他,感情人早就躲到了美國。
手冢國光看向他,問道:“你不怕我把你的行蹤告訴爺爺?”
手冢光中斜睨了他一眼,不知為何手冢國光從中讀出了一絲促狹揶揄的意味。
手冢光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是風馬牛不相及地丟擲了另外一個問題:“你見到了淺草蒼葵了吧?”
手冢國光愣住。
手冢光中溫和一笑,用一種輕緩又平和的口吻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手冢國光指尖微顫。
“所以,你應該不希望我再出現在手冢家吧……”
空氣彷彿凝滯了許久。
好久過後,終於少年有了動靜。手冢國光扶了扶鏡架,鏡片下是少年堅定嚴肅的目光:“你是手冢家的嫡長孫,手冢家的下一任家主,這些都和淺草家無關,也和淺草蒼葵無關。”
聽聞這話,手冢光中難得地收斂了眉間輕佻神色。沉默半晌,他閉上眼睛,薄唇中溢位一聲極輕的嘆息,他伸出手,拍了拍手冢國光的肩膀:
“國光,手冢家我是不會再回去了。”
下午表演賽結束後,秋本一行人回到了華爾道夫酒店。
龍雅抓著弟弟不鬆手,跟秋本一打了聲招呼後,便和龍馬一起去球場了。
sue似乎有事也提早走了。
只剩下秋本一和櫻乃在大廳,秋本一記著越前弟弟的囑託,於是親自將櫻乃送回了房。
送完櫻乃後,秋本一打算回自己房間。
美網運動員的房間和u17運動員的房間不同層,以10樓為分界線,10樓以下是u17,10樓以上是美網。
櫻乃雖然不是u17的隊員,但屬於日本隊的編外人員,也被安置在u17的樓層裡。
這層樓都是u17的人,路上難免會遇到熟人,所以當秋本一轉角遇到一張熟悉無比臉時,也潛意識地把他當作了德國隊的手冢國光。
“手冢君,好久不見。”
光中停住腳步,微微眯起眼,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少女。
清貴的面容,出眾的氣質。
幾乎是毫不費力地從腦海裡挖出了有關少女的零星記憶。
哦,是淺草蒼葵的好友啊,秋本一。
要是被蒼葵知道我在美國了,嘖,真是麻煩。
光中眸光微妙地閃了閃,跟著施以客氣地微笑:“好久不見,秋本一。”
一種古怪的陌生感襲來,秋本一說不出這個手冢國光哪裡奇怪,但就是不對勁,她忍不住說:“手冢,今天德國隊是贏了比賽嗎?”
光中微愣片刻,須臾就反應過來,原來是把他認錯成國光了。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秋本一就感覺手冢君又恢複了“正常”了,手冢木著臉,不自在地輕咳了幾聲:“不好意思,見笑了。”
秋本一笑著擺了擺手,正要說點什麼,就見少年冷淡地朝她頷首:“還有點事,我先告辭了。”
看著手冢國光的背影,秋本一狐疑地摸了摸下巴。
這個人……
真的是手冢國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