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本一他們趕到球場的時候,兩方人馬還在僵持不下。
秋本一懶得插手這無謂的爭鬥,環視了周圍一幹人,才在人群角落看到事不關己的龍雅。
龍雅雙手搭在後腦勺上,懶懶散散地倚著欄杆,微勾的唇角似笑非笑,臉上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態。
秋本一:“……”
這哪裡像被打傷了??
這悠閑神態……說他把別人打了,她都信!
杜杜謊報軍情啊!
走近後,秋本一才發現杜杜確實沒有謊報軍情,但是這個“傷勢”有待商榷。
龍雅整體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右臉眼角下有一個拇指長的血痕,遠看不明顯,近看後,才發現這抹血痕附近的皮都破了,隱隱還有血跡滲出。
“怎麼搞得?”秋本一表情不太好看,深諳網球的她,當然一下子就發現這抹血痕肯定是網球弄出來的。但龍雅不過是勸架,怎麼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龍雅攤了攤手,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還沒說幾句話,對方就直接一球打了過來。”
秋本一微微皺了皺眉:“對方打你,你沒躲嗎?”
“躲了啊,但是還是被勁風擦到了。”龍雅頓了頓,思索了一下,“話說,對方那一球還挺像你的那個風球,但威力沒你的那麼大。”
聽龍雅這麼一說,秋本一這才明白為什麼龍雅躲了球,臉上卻還是被刮傷了。
不管那個球是什麼球,總歸和她的風球原理是一樣的。
網球旋轉引起勁風,當風速達到一定程度時,風的密度在旋轉下不斷被壓縮,達到紙片般的薄度。有被紙片劃破手指的人都知道,紙接觸面積很小,整個作用力集中到毫釐之間,壓強很大,這才導致手指劃破。
所以風球刮傷臉,也是這個道理。
但是傷龍雅的那個人顯然不及秋本一有水平。就算秋本一沒有用風球切切實實打過人,但是龍馬有用過。
那日龍馬離開日本隊,平等院不忿一球打了過去,龍馬回擊平等院的就是秋本一教授的風球。
——來勢急驟又猛烈,猶如鐮刀形態樣子的勁風。
平等院的臉就是被這道勁風擦出了一條條血痕!
和平等院那日臉上受的傷比起來,龍雅這完完全全就是個小傷。
要是龍雅被人揍了幾拳、或是踹了幾腳,那還好說,直接找國際網協申訴。
賽前鬥毆,除名都不為過。
但就這拇指大的傷口……e……完全沒有申訴的可能了。
吃了虧還要往肚子裡咽,怎麼可能是龍雅的作風。別看他現在悠悠閑閑、懶懶散散的模樣,那是因為他在秋本一來之前,就已經把那個找茬的人收拾了。
怎麼收拾的?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秋本一那風球可不單只有龍馬學了,龍雅天分之高,較他弟弟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時龍馬還在一招一式慢慢學,龍雅三下兩下就學會了。
你不是故意刮花我的帥臉嗎?
來啊,相互傷害啊!
所以秋本一料想的沒有錯,龍雅還真把人“打”了。雖然是另外意義上的打。
秋本一:“……”
秋本一聽完後大為沉默,杜杜還在一旁大吐苦水:“哎呀,還好你們來了!那人還說叫我們有本事別走,他要喊人過來!”
秋本一忍不住問:“已經去叫了嗎?”
杜杜點頭,憨厚地說:“是啊,聽說已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