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周沁餘有些手足無措的應道。
沈伯則是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出現第二次，”沈朝歌的聲音格外冷，“在晨曦完全接納你之前，你不許踏進她房間半步。”
“我知道了。”周沁餘垂眸道。
沈朝歌習慣性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而後道：“好了，其他的沈伯應該都說了吧？”
“是的少爺，有關晨曦小姐其他的事情，我已經說過不下三遍了，今日只是個意外。”沈伯正色道。
“那就……”沈朝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聽到屋子裡傳來一聲巨響，他心中一跳，立馬去敲門，“晨曦，開門！”
周沁餘的資料直接灑落在了地上，沈伯上前收拾了一下，叫住出神的周沁餘道：“小余啊，你隨我來。”
“哦，好。”周沁餘心事重重的跟了過去。
那邊。
“晨曦，快給我開門，三，二，一！”
在沈朝歌數到最後一個數時，晨曦把門開啟了。
於此同時，一聲轟隆，有一堆東西扔到了沈朝歌身後。
只是沈朝歌沒有先注意那一堆東西，而是看向了晨曦。
晨曦的臉上一派木然，但是手指卻在滴滴答答的流著血。
沈朝歌滿心的怒氣在觸及到晨曦那雙失神的眸子後盡數消散。
“我……不喜歡。”晨曦又這麼說了一遍。
沈朝歌執起她的手細細打量，看上去觸目驚心，手指處幾乎都爛掉了，他幾乎氣笑了：“你不喜歡那塊地板了，我可以幫你處理掉，為什麼要自己扒？”
是了，剛剛周沁餘不小心踏進來的一腳，晨曦把那整整一大塊地板都給毀了。
因著晨曦，沈朝歌的醫術可謂是登峰造極了，因為晨曦絕對不可能允許別人碰她的。
晨曦現在的心情可謂是差極了，一雙眸子漆黑的看得人望而生畏。
沈朝歌只能再度給她餵了些抑制的藥，晨曦也只有睡著時才會真正的顯示出乖巧來。
沈朝歌又看向門口的地方，原本整齊的粉色地磚被晨曦給扣下一大塊，地板很結實，直到現在都還沾著晨曦的血液。
破壞了美感倒是其次，只是……
沈朝歌開始考慮要不要換鬆軟一點的地板，若是下次再扣地板，也可以保證晨曦的手不會再受傷。
……
……
晨曦又受傷了，手指都爛了的那種，沈朝歌不得不在家陪了她一段時間。
“晨曦，都會好起來的。”沈朝歌常常這麼對晨曦說著。
晨曦卻是時常眸光渙散，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手指無意識的捏著衣角，直到撕拉一聲碎掉。
晨曦的破壞慾很旺。
基本上屬於她的東西都會搞破壞，撕紙什麼的都是輕的，得虧現在這裡是沈朝歌的家，她多少會剋制些。
當然，如果是別人觸碰了這些東西，她便會抓狂，破壞慾皺起。
比如那整塊被她掀掉的地磚。
而今天，她的目光格外渙散，似乎在看向空氣中的某個物體。
“請不要，再窺探我的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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