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啊……”鹿玥忽然小心翼翼的問道，“我不是沒看見幾個病人嗎？怎麼他們這麼忙的樣子？”
“啊，這個呀，”徐苑笑眯眯的，“雖然現在看著確實是沒什麼病人，那完全是因為病人已經在昨晚通宵解決了呀。”
鹿玥抖了抖身子。
“說實話，你要來這裡，我起初還是不敢置信的，”徐苑慢慢道，“你一個大家小姐，平時在家養尊處優的，怎麼就學了醫呢？要知道，我們現在這個社會，學醫的可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鹿玥眼睛慢慢瞪大，她已經差不多明白徐苑的下一句話了。
差不多是個醫學生就要搞過來啊！
“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鹿玥悲傷，讓我去死吧！
[友情提示，未完成的職業日後還有抽到的可能喲。]
系統忽然在她腦海裡提示著。
鹿玥：……就挺突然的吧。
“不行喲，”徐苑笑得賊兮兮的，“好不容易拐來的人，怎麼可能說放走就放走了。”
鹿玥抿唇，她可能因為學習和社會有些脫軌，這樣一想，其實這個社會確實是有些病態的。
醫學本就難，又有人不理解，還要瞎逼逼，甚至經常有的醫鬧，都是很常見的事情，所以沒有入這一行的人，除非是信仰，後來真的很少了。
“那我努力。”鹿玥給自己定心。
就是不知道死的太慘，是指哪種慘呢？
如果她做不好的話，那就是對別人生命的踐踏了，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加油，我看好你。”徐苑拍著她的肩膀鼓勵她，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降住隔壁科室的楊主任，那是海歸回來的老師，又在這裡當了十幾年的醫生，醫術相當不錯，尤精於外科。”
“謝謝。”鹿玥知道這是想讓她多學點東西。
……
……
當醫生的第一天。
鹿玥雖然沒有出手做什麼事情，卻目睹了一場大的生死別離。
大概是晚上九點左右，鹿玥這個閒人準備下班的時候，忽然有電話過來，她身邊的醫生同事飛快起身，順便拍醒在旁邊補覺的副手：“車禍，病人情況很不妙。”
鹿玥全程被忽視了，但是她也沒有覺得不滿什麼的。
畢竟她也確實做不到什麼，只能暫時看著。
“胸腔腹積血……”
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當她站在急診室的通道那裡，看著飛速推進手術室的擔架，整個人有種是在跟死神搶人的感覺。
後面家屬哭著，被關在了外面。
那是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女人，此時哭的一顫一顫的。
鹿玥想了想，去辦公室拿了杯水給她：“先歇會兒吧。”
中年女人一邊哭的打嗝，一邊喝了口水：“我家裡還有兩個上幼兒園的孩子，他爸是家裡全部的經濟來源了！”
“那司機是趕著投胎嗎？”中年女人有些罵罵咧咧的。
但是鹿玥差不多是明白這個心情的：“醫生們會努力的。”
“不，是一定行的！”中年女人眼中滿是騏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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