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第一次有人知道自己死了還這麼開心……不愧是你呢。
除了系統的提示，鹿玥本人也確確實實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和上次的垂垂老矣不同，但卻是一樣無力的死亡。
“如果再有下一次，希望你能出現在幸福的我身邊。”
這是鹿玥最後聽到的一段話。
鹿景冷眼看著鹿玥的身子軟軟的倒在床上，鮮紅的血液從她的脖子處噴湧而出，很快就染紅了她的脖子。
他緩緩抬手捂上自己的心口處，這裡，似乎又缺失了一塊呢。
……
……
鹿玥死的太安靜了，以至於明祈是第二天來看她的時候才發現。
鹿景沒有走，就那麼抱著她，坐在床邊，安靜極了。
落地窗大開著，外面風雪依舊。
明祈本以為自己會崩潰大哭，會失掉自己原本的面具，但實際上，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安靜的接過鹿景懷裡的屍體。
那具已經徹底寒涼下去的屍體。
“你可以告我，怎麼處理都可以。”鹿景的語氣波瀾無驚。
他本就該生活在無盡的淤泥中，不需要有人拉他的。
讓那些殘忍更多的造訪，他也就有了理由去報復。
是的，他從不需要救贖。
明祈連一絲目光都沒有分給他，抱起鹿玥的屍體就離開了。
系統還懸浮在這個房間的上空觀察著這一切。
鹿玥早就離開了，而它還有最後的善後工作。
外面的風雪很大，幾乎要遮住人全部的視線。
但系統看得分明，明祈去的，是昨天他們堆雪人的地方。
他輕輕的扶正鹿玥的屍體，使其靠在雪人身上，露出一個蒼白的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