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跟自己倒是很像。
白飛飛心裡默默唸叨了一下,他又轉頭看向了荊水良。
現在不是以前,這人也不是他白飛飛的親人,徵求上級同意,也是應該的。
荊水良也回視著他,微微點了下頭,示意他。
然後微微沉默了一下,眼珠子微微攢動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沒關係,飛飛,我大哥平時就是這樣,雖然位高,但是官威是沒有的,你們自然相處便好。”
別人說話,白飛飛可能只會聽一半,但是荊水良說的,白飛飛百分之百相信。
經由荊水良一說,白飛飛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他狡黠的狐狸眼睛和那女人如出一轍,放鬆下來之後,那副神態,瞬間就從那雙眼眸迸發,感染了整個臉龐。
荊風揚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在他看來,自己已經是快四十的人了,卻……卻還是被白飛飛這幅瞬間變臉的速度給驚呆了。
也許也不全是因為這個,才讓荊風揚呆滯了下來,不過荊風揚表面看似是自來熟,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城府的,甚至於,他也許還比較荊水良更加深。
只不過,掩藏的更加沒有痕跡而已。
所以,當場的另外兩個人——荊水良和白飛飛,誰也不能真正的知道那一天,那一刻,透過荊風揚的眼睛,那個腦袋裡,到底在思考的是什麼。
透過他那副幽黑的瞳孔,裡面迸發的光芒,到底是回憶衝撞了心神,還是視覺點亮的情緒,更沒有人會知曉。
也許,在以後,這也終將成為一個秘密。
也許,會隨著風化的白骨,滲透進那一抔黃土。
人生,總是幸運的少,渴望的多。
所以,世界上悲慼的遭遇總是能得到大多數人的同感,而完美的總是遭人豔羨,人生如是,感情應如是。
就好像,你遇到了一個人,你以為他是你人生中最後的那塊歸宿,最後,躺在棺材裡的,是另一幅軀體。
這大概,就是我們人生之中,最遺憾的,也是最讓人覺得唏噓的,當然,除了那些得到了的。
但是,所有的這些都只是荊風揚的世界裡。
外面,僅僅是過了幾秒鐘而已。
關於荊風揚這一點,確實讓人不得不佩服。
他近乎於殘忍的扼制自己,情緒收斂,也只不過是一瞬間。
這點,荊水良做不到,也永遠不可能做到。
至於白飛飛,那就更不必多說了,他連保守一個秘密恐怕都是問題。
“那麼……我便隨著良哥叫你揚哥罷了,揚哥您辛苦,我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多擔待。”
白飛飛對著荊風揚做了個揖,頗有古風做派,笑容比剛才真實了不知道多少倍。
荊風揚事先對白飛飛並不瞭解,現下直接看白飛飛的表現,他突然有點兒懷疑這白飛飛到底是不是真的如自己弟弟所說的那樣,是山上收編下來的。
看這幅身材,在看這比女娃兒還俊俏一些的臉,讓他有些不好的聯想……
不過荊風揚沒有傻到直接說出來,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弟弟不是個撒謊的料子,剛才那番交代沒什麼不妥,撒謊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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