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飛飛在強忍著,他又怎麼能不識時務的拆穿這個好面子的人。
荊水良乾脆也不催促了,反正他時間有的是,只要不打仗他有的是時間讓白飛飛來適應這裡。
下定了這個主意,荊水良也沒打算在動嘴安慰,乾脆在一邊裝成了屍體,等著白飛飛做出反應,他也好應對。
白飛飛在床上呆滯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自己現在該有的思緒,他抬頭,荊水良剛才瞄到的側臉上那淡淡的憂傷依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笑意盈盈。
荊水良心裡抽痛了一下,但是表面上還是風輕雲淡。
經歷了之前在白鹿山上的離別,荊水良對於這些小打小鬧似乎有了更加強大的應對能力,但是對於白飛飛情緒上的差池,他好像又退步了似的,一個小小的情緒,他又好像不能控制。
有點迷茫,卻來不及想更多,因為白飛飛已經開始說話了,只能又盡數壓了回去。
“良哥……”
白飛飛許是還沒有完全清醒,啞著聲音說了一句。
荊水良這才緊緊的,卻又聲音淺淺,好像怕驚擾到剛剛睡醒的白飛飛。
“嗯,我在呢。”
白飛飛徹底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靠在床頭,整個一個慵懶的大爺。
“現在什麼時候了?”
荊水良回頭看了看窗戶外,透過窗簾,還有些不是十分晃眼的光線透過來,充斥著微紅的光線,顯然是黃昏時分。
“太陽還沒下山,你可以等下山了再睡。”
一半是調侃,一半是告知。
白飛飛自然聽出了荊水良的話,轉過頭就是一臉的委屈。
“我這不是跟你折騰的太累了!要不是為了你我能吃那麼多苦麼!你還調侃我!你……哼!”
白飛飛控訴起來,控訴到後來看荊水良看著他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就說不下去了,索性環起雙臂,轉頭生氣了悶氣。
荊水良眼睛在他偏頭的一瞬間就鎖定了那在被子沒有遮蓋住的鎖骨胸膛,臉上笑意洋溢。
“吃飯去吧,你都一天沒吃飯,鐵打的胃也受不住。”
一說到吃飯,白飛飛的肚子符合時候的叫了起來,白飛飛還沒等開口就失去了嘴硬的機會,只能點頭,開始下床穿衣。
“吃唄,正好我還沒出去呢,我倒是要看看你這軍營到底有多好。”
荊水良對於軍營倒是自信滿滿,也拿起外套換上,整理了一下。
“也好,我正好也介紹一下你,免得以後他們把你當成什麼混在軍營裡的流氓地痞,可就麻煩了。”
白飛飛這時候已經穿完,荊水良一抬頭,卻發現白飛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那一身黑色馬褂給套在身上了,一身鬆垮垮,和自己身上的軍服簡直是兩個極端。
他氣不打一處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語速又快,語氣又眼裡,簡直是不敢相信白飛飛這是在做什麼。
“你在幹嗎?你穿這一身做什麼?”
白飛飛倒是一臉無辜,他瞧了瞧自己身上穿著的習以為常的褂子,懵懂無知的大眼睛就瞪向了荊水良。
“我……我沒幹嘛啊……吃飯麼,還穿那一身多不舒坦。”
荊水良差點被氣笑,索性坐下來,一臉嚴肅的看向白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