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敢言,要是自己遇上此等雷力,也只能退避三分,啊不,連逃離的勇氣和機會都不知道有沒有。他的聲音打破後山的寂靜,如雷貫耳,明顯帶了點怒氣,十分不客氣:“何人敢在雲府搗亂!”
離老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之人,被人呼喝一聲還得了? 更何況,此刻的離老正在為雲凡之事感到心煩,做準備的時間都嫌不夠,根本不欲與大長老解釋,只能直白地描述事實:“不想你孫兒死的話,給老夫滾開!”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大長老一時間甚至以為此人乃衝著雲凡而來,為的正是雲凡之性命。大長老眼珠朝上一瞧,才過數秒,見那雷雲的氣勢更甚,要是其中的力量落到雲家,相信雲家過百人口一秒間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甚至以為那雷雲便是目前的離老所搗鼓出來之物,便怒意更盛,一言不合便是動手! 即使自己命喪此處,亦要手刃欲加害雲家之人。
“天罡化武。”大長老雖然不至武帥之境,但也為武將顛峰的實力,能夠勉強凝鍊出兵器。他持著一把氣劍,便是朝大長老欺身而去:“你竟膽敢弄我雲家子弟,納命來。”
必殺,大合氣劍。
大長老根本不清楚雲凡的情況,他只見到雲凡坐在一旁,狀似痛苦,故想把離老趕離雲凡身邊,所以一出手便是狠招。他手持氣劍指向離老的身影,數以十把氣劍忽爾出現,再互相交織糾纏著其手上之劍,刻下竟化為一把長寬均達十數丈的長劍,直直地向離老斬過去。
離老提起手上釣竿,以不符合體積比例的情況下,輕鬆地擋住了大長老的一劍,引來後者一陣目瞪口呆。
“別給老夫添亂子。”離老眼神來了點怒意,瞪向大長老之身影,喝令道。他現在沒有時間跟大長老玩,他比起大長老更清楚雲凡的情況,續斥令:“雲凡在渡天劫,老夫是他老師。”
一個揮竿,撥開大長老的劍,將其巨劍撞入小泊之中,激起一大陣水花,化成小雨點打溼在場三人衣襟。
“哪來妄動之徒,敢害我兒,還充裝其老師。”雲清揚率領著的廿二雲家影衛到著,那一瞬間便聽聞離老其言,再見雲凡在地上的痛苦之色,他一下子被刺激到神經。
在雲家,雲凡是他的逆鱗。雲凡是他的養子,亦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之子,他答應了兄弟要撫養其子成人,豈能容許自毀承諾,愧對兄弟之事他雲清揚還幹不出來。
尤其他眼見雲凡剛剛才痊癒好其怪病,其實力突破至武人指日可待,寄載著雲清揚的厚望,他還等著看到雲凡成年的那天。
此怒意來自父子之愛、源於兄弟之情,豈是一般人能理解。
雲清揚的理智更因怒意極盛一時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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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月明氣清,塵似月半倚小窗臺,托住螓首望著夜空一陣出神。手上拿了本“少女心事錄”,玉指輕撩,草草閱了數頁,便沒有了讀下去的心情。
腦海中的煩惱、肩膀上的重擔,均叫佳人一直提不起勁去追尋自己的終生大事。偏偏認識了雲凡,不過幾天光陰,竟然被此乳臭未乾的小子打破了自己的心境,實在叫塵似月吃驚不已。
尤其她盯著被自己小了幾歲的雲凡,連身高都不過自己酥胸,二人拍埋一齊簡直以奇怪二字形容再也合適不過。偏偏,雲凡卻是最能閱透自己的心意、想法的人;偏偏他展露出與年紀不相符的性格、思維及視覺,實在令塵似月不禁懷疑雲凡是否虛報了自己的歲數。
偏偏他現階段對自己的助力不可忽視,自己有沒有能力突破小鎮的限制,晉升到二線城市的管理資格均高度依賴雲凡背後的老師。
甚至自己連他的老師都沒有見過,竟然全注押上,彷佛有一股別樣的魔力驅使自己作出此不理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