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柔,不用試圖激怒本官,忘了?本官到是不知,何時與你相識過?”
安婉柔眸底溢位一抹悽涼之色。“何時與我相識過?呵……果然,你果然是忘了……當年,若非你將我從山中救出,我又何苦會念著你這麼多年?!當年那陷阱難道不是你司玉晨設下的?你不過是想要演上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罷了,我成全了你,這些年一直都在等著你,可你呢,是你,是你辜負了我!”
司玉晨聽她這麼說,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當年,山中?
他回憶片刻,才想起來,那是在他跟呂氏離開京城前發生的事了,那天他跟呂氏到山上去祭拜,祭拜途中呂氏突然身體不適,就當先回到庵堂裡,那時他年紀不大,難得出來一次便想在山中走走,看看風景,卻不想在途中聽見人呼救的聲音。
他順著聲音尋過去後,發現是一個年紀跟他相仿的女子被獵戶留在山中的陷阱給困住了,那山上偶爾也會有野獸出沒,他就沒多想直接把人給救了帶回了庵堂。
這事回去後他便沒再放在心上,甚至都不曾去了解過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如今聽安婉柔說來,才恍然原來當年的那個女子竟是她。
這算不算是好心沒好報?
“辜負你?安婉柔,我司玉晨此生不會辜負任何人,至於當年之事,不過是你自作多情罷了。”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是你變心了你才這麼說的!”安婉柔哪裡願意相信司玉晨的話。“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這麼多年來為了你我甚至都不曾嫁人,更是低賤到願用那樣的法子嫁給你!你一句不過是我自作多情你就想把我打發了!?”安婉柔幾乎是嘶聲竭力的怒吼出聲,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司玉晨心裡沒有她,她不信!
“你進司府,是為了它吧。”
司玉晨看著幾近癲狂的安婉柔,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布包在安婉柔跟前開啟。
安婉柔先是一愣,在看見那布包裡的東西後瞳孔猛地縮了縮。
“是他,讓你偷的,可惜你辦事不利,最後成了他的棄子。”
司玉晨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我……沒,不,我什麼都不知道……”安婉柔看著他手上的東西雙唇顫了顫。
“原本我還不確定是不是他,但如今看你的反應,是他無誤了。”
“不,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進司府只是想嫁給你,你自己薄情寡義,現在還想要反咬我一口!”安婉柔神色慌亂的想要爭辯些什麼,可在司玉晨看來,那不過是想要掩蓋她的心虛罷了。
“你們安家,早就已經投靠他了,你爹孃之所以答應把你留到現在,怕是心裡也另有打算吧。”
安婉柔一聽,臉色更難看了。
“不,不是,根本就不是,我只是在等你,我只想要嫁給你……”
司玉晨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出了牢房。
牢頭上前將牢房大門關上。
司玉晨將手中的布包收好,這個布包裡面的東西,就是當初雲沐從那個鏢師身上得到的,是大皇子想要通敵叛國的鐵證!
“司玉晨,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安婉柔的嘶吼聲在牢房裡久久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