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太醫是太醫院的院判院判的徒弟,往常都是給後宮的嬪妃看診的,司燁彬跟他有些私交,不然這人不一定能請得來。
“老爺,邢太醫來了。”
“快,請邢太醫進來。”
邢太醫年紀跟司燁彬差不多,身量比較瘦小面相看起來很溫和,可能是大夫比較注意自身的保養,看起來甚至要比司燁彬更年輕些。
“司大人。”邢太醫行動說話看起來都十分的溫吞。
“邢太醫不必多禮,犬子不知怎麼的突然重病,還請邢太醫為犬子看看。”
“好。”邢太醫緩緩點頭,走到司玉灝床前給他診脈。
這脈象一探了,邢太醫的眉頭就擰了起來,他不說自己醫術超群,但這些年跟在他師傅身邊也見過不少奇奇怪怪的病症,可這司二公子現如今的脈象他有些看不懂了。
說他是熱症嘛,看現象的確是有些像的,可一些細節方面又顯示出這不是熱症這麼簡單,可是從脈象上看,除了能看出他的肝火很旺之外,也看不出別的了。
“邢太醫,如何了?”
看邢太醫站起身,司燁彬急聲問道。
“這個……”邢太醫慢悠悠的擰著眉頭沒了下文。
司燁彬也不好問得太急,只能站著幹著急。
“二公子這病是從何時開始的?”
聞言,伺候司玉灝的丫鬟忙上前道:“回太醫,就是昨晚,當時二公子從外面回來說太累就睡下了,可睡到後半夜後就說身子濕濕熱熱的讓奴婢們給準備熱水沐浴,之後二公子又回到床上歇下了,可到了二公子還沒有起身,奴婢們也不敢打擾,一直到過了午時奴婢才覺得不對進屋叫人。”
另一個丫鬟接著道:“後來是奴婢進來喚二公子的,一進來奴婢就發現二公子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不敢耽擱就找來了郝大夫。”
“除了昏睡之外,二公子可還有別的不適?”
幾個丫鬟搖搖頭。
邢太醫沉吟片刻道:“下官先給二公子開兩日的藥,看看二公子的症狀是否有改善,若期間病情加重,下官只能讓師傅前來看診。”
邢太醫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比較實誠的了,司燁彬雖然心裡著急,可卻不敢把人得罪了。“是,真是有勞邢太醫了。”
“司大人客氣了。”
邢太醫開了藥方後司燁彬就讓司管家親自把人送了出去。
司燁彬站在床前,看著司玉灝這樣子滿臉的憂心。“你們好好照看好二少爺,若是二少爺有什麼閃失,我唯你們是問!”
“老爺放心,奴婢們不敢有一絲怠慢。”
雖然擔心,但司燁彬也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看著丫鬟把要給司玉灝喂下之後,他就離開了。
不過讓丞相府的人都沒想到的事,司玉灝的病沒好也就罷了,隔天司燁彬竟然也病倒了!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可千萬不要下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