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哪裡想到來參加個太後的生辰宴會能看這麼一出大戲。
不過雲沐說的沒錯,在這個名聲比命還要重的京城,有人這個故意詆毀她的名聲,用惡毒來形容都是輕的!
“那個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不要告訴朕你不知道!”
容炎看了雲沐一眼,側首對身後的人低聲吩咐什麼,那人聽命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草民,草民知道,草民知道,是,是她,就是她讓草民這麼做的!”馬三突然抬起頭指向司芙蕖。
原本等著看一場大戲的司芙蕖,不僅沒有等到雲沐被踩入泥裡的結果,還被牽連進來了!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司芙蕖看馬三突然指向她,慌張的站起身尖聲反駁道。
呂氏神色一沉,司芙蕖進殿時突然說自己的身體不適要去淨房,她當時擔心司芙蕖會在宮裡闖出什麼禍來就讓人暗中跟著她。
丫鬟回來告訴她說,司芙蕖在宮裡見了六公主容佩,因為那地方沒有遮擋她不敢靠得太近,也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麼。
當時她還覺得司芙蕖是無意中沖撞了六公主,可如今看容佩的表現,事情怕沒那麼簡單。
今天可是太後的生辰,若是沒有人開路,這個馬三能進到這個大殿裡來!?
“就是她,她說只要草民按照她說的話去做,她,就是她說給銀子給草民。”
司燁彬看馬三突然指向司芙蕖他坐不下去了。“皇上明察,小女近日都在府上,又怎麼會見過這個人?”
呂氏看著急忙到殿中跪下司燁彬譏諷的勾了勾唇角,當初她的兒子被人處處針對冤枉時,他一站出去就是指責,不曾想著為他辯駁一句。
現在,司芙蕖被馬三一指,司燁彬就慌了,可真是諷刺啊,一個嫡子竟比不得一個不知禮數的庶女重要!
“就是她,就是她,草民身上有,有證據,這是她當時來見草民時不小心落下了帕子,草民就撿著藏了起來,就怕她事後反悔不給銀子。”馬三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塊帕子來,那是一張月白色的帕子,質地極好,在帕子的右下角還繡了一朵芙蕖花。
“你,你隨便撿了一張帕子就說是我的,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帕子,我也沒有見過你!”司芙蕖是真的沒見過馬三,像他這麼粗鄙的人哪裡配讓自己去見!
“這張帕子我到是看著眼熟,好像前幾天才在妹妹手上見過。”雲沐看了眼馬三手上的帕子慢聲道。
“你胡說,雲沐你這個下賤的村婦這根本就是你的姘頭,你,你這個不要臉的現在竟然還想要汙衊我!”司芙蕖又氣又急,一下子就有些口無遮攔了。
一個庶女,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自己的長嫂,還說出這麼不堪粗俗的話來!
太後看著司芙蕖的眼神都變了。
“這條帕子是不是你的,只要將你伸手的繡帕拿出來對比便知。”太後一心修佛不知道,但在場的夫人小姐們一看那繡帕就明白了。
馬三手上的帕子用的是京城時下最流行的徽州錦緞做的,還興把自己的名字繡在上頭,馬三手上的帕子雖然沒繡有司芙蕖的名字,可那朵芙蕖花已經能夠明顯的表明的這張帕子到底是誰的。
“繡帕……”司芙蕖微微怔神,她哪裡敢把自己的繡帕拿出來!
因為她的繡帕就跟馬三手上的這張一模一樣!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帕子為什麼回到馬三的手裡!
“蕖兒,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把你的帕子拿出來給太後和皇上看看以證明你的清白。”司燁彬看司芙蕖不動,便低聲催促道。
她到是想拿,可是她不敢啊!
“我,我今天沒,沒有帶繡帕。”司芙蕖支吾道。
在這樣一個重要的場合,就是梳的頭發都不能有一根散亂下來的,司芙蕖竟然說自己沒有繡帕,就好像突然聽說一個人上廁所沒帶紙似的讓人驚訝和不信。
“還真是巧了,司小姐竟然連繡帕都不帶,你身邊那些個伺候的丫鬟,本郡主看也沒必要留著了。”
容佩看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司芙蕖,暗自撥出一口來。
但邵陽帝卻知道事情可沒那麼簡單。
他今天在宮中舉辦太後的生辰宴,自然是處處把關,若是沒人給出命令,那個進殿通報的宮人又怎麼敢這麼不管不顧的跑進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
如果不是有人交代,這個馬三又怎麼能順利成功擊鼓!
這時,容炎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到他耳邊低語。
容炎聽了黑眸微沉,緩緩的將視線落到容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