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跟司玉晨在回府的馬車上聽他說著事情的經過,在這之前也跟她說了一些現在他在查的案子。
現在葉平的案子漸漸的有了新的眉目,司玉晨發現易天很可能跟苗方接觸過,苗方是寒門子弟榜眼出身,加上本身不夠圓滑不會逢迎權貴溜須拍馬,一直等了三年才等到了馬縣縣官的補缺,還是最差的缺,但凡上頭有人的,也不會把他派到這樣一個地方。
苗方老家在西邊,離京城十萬八千裡遠,在知道自己中了但是一時半會兒也補不上缺時,苗方就回老家了。
易天是京城人士,祖上有當過官的,但有一段時間就沒落了,苗方考中那年易天根本就沒有當官,那時候的他僅僅只是一個落榜計程車子,跟苗方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苗方得到補缺的聖旨後是直接就去了馬縣,這麼多年來沒有再踏進京城一步。
如此一來,易天會出現在苗方家中就很奇怪了。
只可惜當時兩人見面談話時都是在書房,苗家人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知道易天離開後,苗方的臉色很不好看,還鬱郁寡歡了好些天。
“因為何澤天現在住在易天府上,所以相公想從他這裡下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利的訊息。”
司玉晨點頭。“不過易天背後的人應該沒有看中何澤天。”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還把他扔在易府中。
“於氏和馬小雪都是吃了酒樓的飯菜才中毒的,這事扯不上相公吧?”雲沐靠坐在司玉晨身邊,今天的發生的事總讓她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其實在司玉晨受傷之後她的一顆心就提了起來。
“事情我已經讓徐累去查,娘子不用擔心。”
“相公,你一定要小心。”葉平貪贓的案子若是另有內情,那麼這個內情很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
“嗯,我一定會小心,不讓娘子擔心。”
只是雲沐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翌日一早,例行朝會時突然有人敲響了門外的銅鼓,鳳國自開朝以來就在皇宮大門外設立了一口大大的銅鼓,是給平頭百姓用來告禦狀的。
這銅鼓雖然擺在了大門外,實際上這麼多年來被敲響的次數實在有限。
告禦狀就要進宮面聖,皇上又豈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可今天,皇宮門外的銅鼓卻被人敲響了!
“報……皇上,宮門的銅鼓被人敲響,有人要告禦狀。”侍衛疾步而來,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有人敲響了銅鼓?”邵陽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莫名的興奮。
說來也是,邵陽帝自登基以來就他登基那年銅鼓被人敲過,這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人再動過那面銅鼓。
現在突然有人來把銅鼓敲響了,邵陽帝心裡就有一種怪異的情緒,就好像貪新鮮的稚童想要探尋好玩的事物。
“是什麼人敲了銅鼓?”
“不知道,這事到是難得一見。”
下面的大臣們也好奇的低聲議論起來。
“去,把擊鼓的人帶上來。”
“是。”
當侍衛將擊鼓的人帶上來時,眾人都有些驚訝。
“這不是新晉的探花郎嗎?”
“是啊,怎麼會是他擊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司玉晨看著何澤天眸子漸漸的沉了下來。
第一次出現在大朝會上,何澤天的雙腿有些發軟,他畢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跟在場的群臣一般,以上早朝的形式出現在這裡。
即便已經是第二次面聖,可他還是緊張得心都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被帶進大殿,何澤天膝蓋一軟“啪”的跪了下去。
“參,參見,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邵陽帝垂眸看著他。“你是何人,為何擊鼓?”原諒邵陽帝每天腦子要裝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記不住這個只見過一面的探花郎也不奇怪。
何澤天幾乎是五體投地的跪趴在地上。“回皇上,草民來自雲州府清水鎮,是今年探花何澤天。”
今年的探花啊……
邵陽帝有些尷尬的咳了聲。“嗯,你說,你有何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