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提著好幾罐湯水的男子穿過學院裡的林蔭小道，來到了一座院子前。
他伸手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院子裡有些空曠，只種了幾株梅花，這個季節梅樹都是光禿禿的，讓整個院子看起來有些寂寥。
“爹，這湯水可不少，你真要一次喝完？”
在院子裡的一個八角涼亭裡，一個身穿藏青色袍子的老者讓李乾把湯都放到桌上沒用帕子擦了擦還沾著湯汁的鬍子。
“不過喝幾口湯，還能撐死我了？”
李乾把湯放到石桌上坐下。“那賣湯水的小姑娘又不是不會來了，您要是想喝，明天再去買就是。”
老者也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吃得太撐的好，便放了勺子。
“都拿進去溫著，晚上我要喝。”
“好，我都給您溫著。”
李乾正準備拿著瓷蠱走，院門就被人敲響了。
不得已，他只能先放下瓷蠱去開門，看見門外的人是司玉晨時便側身讓他進來。
“爹，玉晨來了。”
李院長抿了口茶，讓人司玉晨坐下。
“院長，您找我？”司玉晨在李院長對面坐下後，李院長順手給他倒了杯茶。
“嗯，今天讓你過來是有件事想問問。”
“你先去歇會兒，晚些時候你還要上課。”李院長這話是對李乾說的，他是學院裡的教書老師。
“嗯。”
李乾離開後，李院長有些惆悵的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玉晨啊，從老師第一次看你的文章起，我啊就知道你是個有能耐的。”李院長說著，從身上摸出幾張紙來放到桌上。
“這是我找了門路弄來的。”
司玉晨伸手拿過開啟看了看，熟悉的字跡躍入眼簾。
不過簡單掃了幾眼，司玉晨便將紙放下。“這些都是學生去年考試做的文章。”
考生的試卷是不能夠外傳的，李院長的門路，可不小。
李院長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根本就不是你的真實水平，為何要藏拙？”
司玉晨垂下眼簾，端起茶杯拿在手中轉了轉。“院長，學生那些天身體有些不適，實在不適合考試，這才沒有把題答好。”
這何止是沒有答好，完全都已經跑題了好嗎！
李院長無聲的出了口氣，還想要再說點什麼，但到底還是沒在開口。
“罷了，隨你吧，也差不多快上課了，你回去吧。”
司玉晨放下茶杯站起身，行了個禮。“學生告退。”
“嗯。”
等到司玉晨走遠，李院長才拿起桌上的紙把它們都撕碎了。
李院長比誰都清楚，要是司玉晨好好寫，別說是考上的，就是拿第一次都是沒問題的。
“臭小子，什麼身體不適，考試那幾天吃得最多的就是你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