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大體算了一下，她一共就準備了十五個瓷蠱，算上給司玉晨他們那兩蠱，現在還剩下五蠱，要是能再賣掉兩蠱就好了，剩下的她那回去剛好夠她們一人一蠱。
時候差不多了，出去吃飯的人也陸續回來了。
司玉晨提著四個瓷蠱朝她走來。“湯很好喝，我們都喝完了，這才剛開始，以後會更好的。”
雲沐伸手接過瓷蠱笑了笑，湯沒有賣完，她知道司玉晨這是安慰她。“嗯，今天能賣掉這些我已經很知足了。”
司玉晨看她的確沒有絲毫沮喪的模樣才點點頭。
“準備回去了嗎？”
“晚上大家多是回去用飯，我就賣中午。”
司玉晨上前幫她將東西搬到車上，雲沐忙上去阻止。
“司大哥快別，你就要上課了，還是快進去吧，若是遲到了我今後可沒臉見嬸子了。”
司玉晨看她鼓著小臉一副擔憂的樣子便停了手。“你不說，我不說娘如何知道？”
“耽擱了司大哥的學業我良心難安啊！”
“這架子重，我幫你抬到車上就進去。”
雲沐看他已經動手了，也沒再拒絕，等東西都收拾好後，司玉晨囑咐她路上小心就進了書院。
雲沐不知道雲雯那邊怎麼樣了，心裡有些著急的駕車走了。
到那條街上時，雲雯她們已經收攤了。
“雯兒，你們都賣完了嗎？”
“阿姐，你回來了。”看見雲沐走來，雲雯立馬起身小跑過去，馮娟子也走了過來。
“阿姐，我跟娟子姐已經賣完了，就等阿姐回來呢，阿姐，你那邊咋樣？”
“也還行，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誒，好。”
雲沐過去把東西都搬到了車上準備回家。
在快要離開鎮子時雲沐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一條巷子口，那人臉上掛著淫浪的笑，正在跟身邊的女子說著什麼。
“阿姐，那不是……”小舅嗎？後面的稱呼，雲雯實在不願意叫出口。
雲沐輕應了聲，她之前聽方氏提過一句，說方小年這個月就要成親了，但看他身邊嬌笑著幾乎要靠到他懷裡的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兒。
“別看了，省了汙了眼睛。”
雲雯還小，不明白雲沐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很聽話的收回視線。
但已經經過人事的馮娟子看見方小年對那女子動手動腳的就明白幾分，慌亂的移開自己的視線。
三人回到家時，就發現有一人站在院門，像是在等她們。
“阿姐，是娘。”等到走近，看清楚來人後，雲雯小聲道。
雲沐剛才就已經看見方氏了，自從上次廖氏帶人來鬧，她在人前對方氏說出那些話後，方氏再沒回來過。
方是看見雲沐她們過來，交握的手微微攥緊。
“娘，你咋過來了。”雲雯當先跳下車走過去。
雲雯這話，若是外人聽了肯定要罵她了，說得跟她們已經跟方氏沒什麼關繫了似的。
聽見雲雯這麼說，方氏的臉色白了白，她對雲沐心裡是有氣的，覺得她太不懂事了些，可是看著她那冷漠的眼神，她責備的話又說不出口。
“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