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有些不耐煩的推了他娘一把,腦子裡都是雲沐那嬌俏的模樣。“娘你胡說什麼呢,你擋著門我怎麼出去?”
“你這臭小子又到哪兒廝混去,一整天的沒個正行還不拿了鋤頭跟老子下田去。”
走到院子拿起鋤頭的二蛋他爹看二蛋出了院子氣急敗壞的怒吼出聲。
二蛋娘看自己的寶貝兒子被罵心疼道;“你兒子今後是要做大事的人……”
“就你慣著吧,早晚有你受的!”二蛋爹哼了聲,扛著鋤頭走了。
雲沐剛到裡正院外,就看見裡正開啟院門走了出來。
“宏叔。”雲沐叫喚出聲。
聽見聲響,方宏朝她看去。
“沐丫頭,這麼早過來,可是那院牆有什麼問題?”
“沒有,那院牆好著呢,我來是想跟叔說個事,就是咱們村尾木屋裡的獵戶……”雲沐將秦羿炎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只說自己在山上摘野菜的時候遇到的人,別的沒有多提。
“你是說那秦羿炎啊。”裡正聽了也皺起眉頭,秦羿炎也是個外來戶,到村子裡的時間要比司玉晨他們還要短,裡正除了知道他沒有親人,靠打獵為生之外,別的都不知道了。
“是啊,我可以給他送吃食和藥過去,就是不太方便日夜守著。”
裡正表示理解的點點頭。“這個我知道,一會兒我讓山子過去看看。”
“那就多謝宏叔了。”
雲沐還有事情要做跟裡正告辭後就回去了。
雲沐走在路上,早上天氣涼快,大嬸們已經圍坐在樹下做著手上的活計。
雲沐準備嚮往常一樣打招呼,誰知那些大嬸們看她的眼神卻很奇怪,在雲沐視線要跟她們對上時,她們又快速的把眼睛移開,像是沒看到她一樣,又暗地裡,各看各的相互使眼色。
雲沐眉頭皺了皺,到底沒說什麼直接走了。
她這一走,那些大嬸們你對我擠擠眼,我對你扁扁嘴的交換眼神。
“還以為是個好的,沒想到居然那麼不要臉,我一看她那走路的樣子,就知道是被破了身子的!她那妹妹也不是個好的小小年紀就惡毒得很,還把我根子的褲子都推破了,二蛋娘可是親眼見著的!”手上搓著玉米的田氏一臉恨意。
二蛋娘因著雲沐不告訴她,她在山上到底弄了什麼值錢東西,心裡對她也有怨,這才故意跟田氏說雲雯推倒方根的瞎話。
“可不是,一個黃花大姑娘哪能是這樣的?我看啊,這不要臉的東西就該被拖出去浸豬籠!”
“就是就是,咱們村可沒那麼不要臉的人。”
坐在一旁有些聽不下去的花大嬸開口道:“你們這麼亂嚼舌根是在壞人姑娘的名聲,要是傳出去了誤了人家的婚事,也不怕遭報應。”
二蛋娘一聽就不高興了。“二嬸親眼看見她大清早的從秦獵戶家裡出來的,難道還冤枉了她不成?哪有姑娘家大清早的往男人家裡跑的,我看八成昨晚上就在人屋子裡睡的!”
“就是,我說花氏,你不會是暗地裡得了那不要臉的銅子在這裡幫她說好話吧?你家那口子可最是喜歡喝酒了,你快拿了銅子去給他買酒去吧,免得他回去又打你。”田氏扁著嘴鄙夷道。
花嬸子一聽,氣得全身發抖。“田氏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得了誰的好處了,你看見了?沒看見你要是亂說什麼。”
二嬸田氏撇撇嘴斜了花嬸子一眼。“有沒有你心裡有數,不然你家那口子買酒的錢哪裡來的,難道是讓你去脫褲子賣得來的?”有些村子裡的人家太窮,就會讓自己媳婦到鎮上的暗窯裡去賣,一天接幾十個客人,都是些販夫走卒,常常會玩兒出人命來,用一點小錢就把事情打發了,官府也從來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