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們知道,那為什麼發這個簡訊的人會知道?”
陳晨一語命中要害。譚熙澤也跟著疑惑起來,片刻之後他說:“我上位的過程遇見不少阻力,也不是沒人懷疑過人不是我下的手。說不定是當初反對的人把自己的推斷洩漏了出去。”
“原本的舊下屬?”陳晨問
“反對我的人要麼對我投誠,要麼已經被我做掉了。有兩個漏網之魚偷渡去了美國。”
陳晨想到了自己在那的唯一一個敵人:羅楊帆。
她快速站起身拿起電話打給了琪琪:“羅楊帆現在在哪裡?”
“誒?啊?”琪琪睡的昏天暗地被她吵醒,大腦絲毫跟不上她說話的速度:“那小子不是在監獄裡等死呢麼。”
“琪琪,張哲失蹤了,我現在需要你打起精神來!”她大吼著叫醒昏昏沉沉的琪琪:“你去查,查最近都有誰見過羅楊帆,他在監獄裡都和誰走的比較近。快一點,求你了。”
聽到她著急的聲音,琪琪終於恢複了清醒,她做起身連忙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陳晨站起身快步往外走打算離開,張哲還在等她,已經捋出了頭緒,現在要抓緊時間。
譚熙澤卻叫住了她。
“陳晨,我來解決吧。你和張哲現在的身份都不適合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
他說的對,一旦被媒體發現張哲不見了,那麼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大家的質疑和狂轟亂炸,他們這種人,現在做一點錯事都會被無限放大。陳晨現在最該做的事穩住心神來假裝一切照常。
可是陳晨卻搖了搖頭:“他一定在等我,我不能傻等著。”
她離開的背影堅定的像座豐碑,譚熙澤有點恍惚。
“你為了張哲做的這些,值得嗎?”
譚熙澤問出了整個故事裡最該問出的問題,為了張哲放棄定律基金,為了張哲冒險,這些都值得麼。
陳晨收住了腳步,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腦子裡轉的卻是張哲溫柔的臉、他笑起來像月牙一樣彎起來的大眼睛、擔心她離開時候的小心翼翼。她正了下西裝,把卷起的袖管放下:“他值得。”
他值得,值得自己堅定的超他走過去。
羅楊帆的助理終於開竅了,他覺得自己想到了無以倫比的方法。在出去買吃的時候,他在藥店買了兩顆瀉藥倒進了水瓶裡。對他十分信任的羅楊帆並沒有懷疑,按照正常的順序喝了水。
藥店老闆沒騙他,這是見效最快的藥,不到五分鐘,羅楊帆捂著肚子囑咐他看好張哲,一個人跑了下去。
看到他背影消失在樓梯處,小助理跑到張哲跟前拿出小刀割開了張哲手腕上的塑膠紮帶和繩子。陷進了肉裡的塑膠紮帶在扯開的一瞬間鑽心的疼,好像是從血肉裡生生抽出去的棉線。張哲皺著眉頭忍了下去,小聲說了句‘謝謝’。
“快走!”他倉促的推著張哲。
可是被綁了一夜又一個白天,張哲的腿已經麻的完全感覺不到了,剛站起身他支撐不住跪在了地上,肋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在提醒他自己不是骨裂就是已經斷裂了。他扶著羅楊帆助理的肩膀支撐著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他的車還停在原地,車鑰匙正攥在小助理的手裡,他開啟車門把張哲扶進副駕駛,關上車門打算繞過去。副駕駛的車門剛剛關嚴,耳邊卻傳來羅楊帆的怒罵和奔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