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沒有如願以償見到譚熙澤,可是有人如願了。徐安然等了半個多月才收到了自己岳父大人的訊息,這是他人生裡最長的半個月了,他並不是個擅長等待的人。
去見譚熙澤就要去深藍集團總部的所在地,這意味著他要離開自己的公司。不管怎麼看,現在都不是個離開的好時機,不過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其他的選擇。簡單交代了一下工作徐安然踏上了行程,就在安娜和張軒趕赴綠園集團的時候,他正要離開。
徐安然謹慎的帶了保鏢,雖然知道對於譚熙澤來說他的保鏢可能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但是有些東西就像女人衣櫃裡的衣服,可能不穿,但是有了就會有安全感。
他並沒有接到什麼電話之類的,只有一個地址,是個酒店的名字,寫了房間號,一個日期,其餘的什麼都沒有。下了飛機一路趕往約定的酒店,徐安然走進預訂好的房間焦急等待。譚熙澤連個準確的會面時間都不給,果然是傲氣的很。這種角色竟然和深藍集團的人有交集,他也是萬萬想不到。張哲這點和陳晨很像,底牌只是一點點翻,遇見什麼級別的對手就交代自己什麼級別的背景,絕對不會多露出一點風聲。
越想越煩躁,他走到窗邊給自己倒了杯酒。談事情之前這杯酒本不應該喝,但是他需要什麼能幫助他緩解焦慮。
一杯酒還沒喝完,門響了。他趕忙放下酒杯擦了下嘴角轉過身,譚熙澤扭著腰走了進來。
那天在深藍集團見到時候,他可不是這個姿勢,起碼像個正常男人,而不是像個賣弄風情的風塵之人。心下詫異,徐安然保持鎮定走了過去。
“譚先生,久仰大名,終於有機會見到您了。”徐安然熱情的伸出手想表達一下基本的禮節,留個好點的第一印象才有利於一會談事情。
譚熙澤配合的握了手,卻並沒掩飾自己略顯嫵媚的姿態。松開手轉身就坐進了沙發裡,一隻手肘壓在扶手上支撐身體,時不時把額前的碎發往耳後掖一下。
“徐總為了見我大費周章,我也覺得受寵若驚。您花費這麼大代價來見我,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麼?”
他一會還約了朋友吃飯,不打算在徐安然這浪費太久。徐安然值得尊重,但是和他一點交集都沒有,譚熙澤不想保持太多的耐心。
徐安然準備的客套話一句都沒用上,譚熙澤就直接把問題帶到了重點上。他是今天求人的一方,既然譚熙澤要求直接,那也只好順著他了。
“譚先生知道我目前的困境,我希望可以獲得您的幫助。”
“呵呵”,譚熙澤輕輕笑了起來,看似不經意的發問:“見不得光的一面,徐總有自己的人脈,怎麼會煞費苦心來找我?”
譚熙澤不太喜歡他說場面話,模稜兩可的句子他不容易猜出重點。他選擇直接拆穿。
太不給面子了,徐安然在心裡默默吐槽;卻沒注意是他自己違反了譚熙澤喜歡直接簡單的規矩。心裡不滿,嘴上也不能說,畢竟現在是他希望能拉攏譚熙澤。
“譚先生似乎和深藍集團交好。”
“張哲是我好朋友。”
譚熙澤絲毫沒有隱瞞直接就說了出來,徐安然眼皮一跳,他這麼直接,要麼是有恃無恐,要麼是傻。
“沒想到兩位竟然是好友。”徐安然繼續往下試探。
“很好的朋友,沒有張哲就沒有我譚熙澤。你如果是希望我能和你合作幹掉張哲,我不會接受的。”譚熙澤換了一邊胳膊撐著身子,懶洋洋的像身後瞟了一眼:“當然,幹掉陳晨也不行。”
“當然不是。”徐安然否定的很快,在譚熙澤說出這句話之前他可能還想著拉攏他,可是聽譚熙澤現在的意思似乎希望不大,徐安然得一點點來了:“我和深藍最近的狀況您肯定聽說了,但是坦白講我是被連累的。怪只能怪我當初貪心,想收漁翁之利。沒想到自己陷進去了。您和張總交好,我希望您可以幫我簽個線,我是希望和深藍達成和解。畢竟這麼耗下去,以深藍的基礎,對他們很不利。”
譚熙澤覺得有點搞笑,現在的狀況他怎麼也看不出對深藍不利來。徐安然厚著臉皮這麼說話,不知道怎麼好意思。沒等他嘲笑他,徐安然自己解決說了下去:“譚先生一直負責陳晨和張哲的安全,不知道最近有沒有覺得,他們最近遇見的事有點多。”
譚熙澤終於收起了自己有點胡鬧的表情。自從他們兩個從車裡逃生之後,他就安排了人圍在張哲他們周圍,這幾天遇見了什麼,張哲可能有感覺,但是未必知道的清楚;陳晨一項對這方面不敏感,估計是毫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