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總!”
羅楊帆的辦公室大門猛的被推開,他嚇了一跳,生氣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助理。
“你幹什麼?!風風火火像什麼樣子?!”他不耐煩的訓斥。
“羅總,陳晨見到楊總了。我剛收到訊息,她和張哲準備回國了!”
陳晨三番四次去找楊家人,肯定是很希望尋求幫助,現在剛從楊家大門走出來就要回去,也還是無法確定他們有沒有成功。但是不管成功與否,羅楊帆都體會到了緊迫感。如果再動用家族資源來對付陳晨,羅楊帆一定會被自己爸爸生撕掉,況且深藍集團不上市,就像個沒有縫隙的雞蛋,它的另外兩名投資人,也可以叫股東倒是可以下手,可是現在他們在譚熙澤的手裡, 根本沒人能接觸上。現在除非硬生生砸碎,不然沒有任何市場上的動作可以操作。
硬碰硬需要的可不僅僅是錢,還是需要時間的。他已經來不及了。
“給我接徐總的電話。”羅楊帆是不想找徐安然的,但是畢竟是同盟,雖然他們的結構很鬆散,也算是個合作夥伴。
不過就像徐安然不想聯系羅楊帆一樣,他也一樣不想聯系他。
“喂?”
另一頭的徐安然現在有些頭暈,自己本來無意參與的戰局現在卻成了主力選手。早知道掛著羅家大公子名字的羅楊帆是個飯桶,當初不如不搭理他。更何況現在是淩晨,他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真的從來不看時間。
“陳晨和張哲來這裡一直在楊家出入,我覺得她可能得到楊家的幫助了。”
徐安然有點頭大,他真的就不能直接一點說話麼,什麼幫助,或者哪方面的,總該說一說吧。他不說,那隻能自己問:“借到錢了?”
“大概是吧。”
徐安然掛著一臉問號,如果面對面,他可能直接走過去打他一頓。徐安然站起身走出臥室,隨手帶上了門。
“羅先生,你這樣不清不楚的訊息,你讓我如何加以利用?”
徐安然的話已經有半責問的性質了,羅楊帆當然明白他說的道理,可是他也的確暫時無法確定。
“楊家是我們的對頭企業,敵對也合作。我如果動作太大力度監視他們,上面不會允許的。他們一旦回國,國內的環境和這差別太大,我就完全沒辦法下手了,我打算直接在這裡,把他們留下。”
羅楊帆的語氣倒是沒什麼特別,但是徐安然的表情卻變了一下。聽羅楊帆的意思,他是有什麼打算的。
“你是說…”
“陳晨的威脅太大了,是我當初疏忽,沒想到她能掀起這麼大風浪。現在只解決一個只會讓他們繼續瘋狂報複,我打算把他們一起解決掉。”
徐安然舉著電話保持沉默。已是淩晨了,馬路上還是一樣的車流不息。他的眼神慢慢放空失去焦點,眼前的車燈慢慢變成了一條條亮色的燈線,然後彙聚成了一條河流。 如果真的解決掉了張哲和陳晨,安娜會不會接棒繼續報複?當初為了安娜,陳晨當眾摔了電腦諷刺自己;陳晨入獄的時候,安娜站在張哲旁邊目光如炬,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受到牽連。
他才想起來,眼神放空就能模糊視線,把眼前的景物變得虛幻,這個無厘頭的賞景方式也是安娜交的。就在他剛剛買下這棟房子的時候,就在這個視窗,安娜得意洋洋的給他講該怎麼做才能把燈光看成直線。不過徐安然那時候還不會放鬆,他像個繃勁的琴絃,從不讓自己放空。所以那時候面對安娜,他絲毫不屑於學習她這種無聊的取樂方式。
“徐總?”那頭沒了聲響,羅楊帆呼喚了一聲似乎在確定他是不是還在對面。
他回過神:“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如果不成功,我們可以繼續放懸賞。”說完,他又沒禮貌的掛了電話。
安娜當時求助他的時候,他說希望安娜回到自己身邊,到現在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希望安娜回到自己身邊。只是她說可以提要求,他就自然而然想到了這裡。 徐安然根本不確定自己是真心,還是一時興起。他現在的太太家境優越,父母都是高官,對他的幫助非同小可,要是著看,他的確沒錯。只是沒有像和安娜在一起是你那麼自由。偶爾還可以瘋瘋癲癲。
一聲啼哭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嬰兒房裡傳出了走動的聲音。應該是孩子醒了,保姆在照看。
自己已有家室了,安娜還是自由身。他的確可以養情人,但是安娜絕對不屑給他做情人。這就是他現在的現實。說不定自己答應羅楊帆的合作要求,也是因為像針對,或者說逼迫安娜。
不過現在這一刻來說,這些不重要了。他得先自保。
拿到了楊家的首肯,他們就可以回去了。張哲表現的異常興奮,他太討厭這個地方了,沒有緣由就是討厭。陳晨去了趟衛生間在出來,張哲已經把東西全部打包好了。速度快的讓陳晨詫異。
“你現在的樣子,我會懷疑你早上就把東西收拾好了。”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四處環顧想找東西擦手。 毛巾已經早就被張哲收起來了。陳晨有潔癖,是絕對不會用別人提供的毛巾的。
張哲瞭解的遞給她一張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