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的落座,記者被保安直接擋在了臺下。陳晨緊張的攥緊了雙手。習慣了這種場合的張哲轉過頭,在桌子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提問開始,終於不再嘈雜的環境讓陳晨第一次聽清了他們說話。不同於以往被堵截時候的混亂,清晰的提問聲響起來時候,陳晨才知道什麼叫做刁鑽和說話難聽。
“陳晨女士,王茜女士說張哲因為你所以才逼迫她打掉孩子,請問確有其事麼?”
“沒有。”
“那為什麼王茜女士會這麼說?”
陳晨氣得笑了起來:“我不知道。”
“你被定律基金開除是因為此次事件麼?傳聞定律基金提出你和張哲先生劃清界限就會重新接納你,你現在回國是否已經被定律基金開除了呢?”
這什麼他媽的鬼問題!陳晨在心裡大聲叫罵,卻帶著和藹的微笑認真回答:“今天的發布會是關於張哲最近的一些謠言的,對於其他方面的問題我不會提供任何回答。但是定律基金是我心裡的金融聖殿,還希望各位手下留情,不要當著我的面說壞話,我怕我下一秒變成腦殘粉擁護它。”
她已經在心裡把定律基金和提問的記者罵了八百次了,但是說的話卻客客氣氣又毫無怨言。定律基金就是她不能得罪的地方,她自然不會選擇主動找死去亂說。
“但是張總目前的公信力很低,民眾對其也是罵聲一片。你不擔心會影響到你身上麼?網上傳言你有把柄在張哲手裡,所以才不敢離開,甚至放棄定律基金的首席操盤席位選擇回國,請問屬實麼?”
陳晨真的有點生氣了,甚至已經保持不住自己的笑臉了。她現在想問這都是誰編的。
“我不太清楚這個謠言是如何出現的,但是我保留追究其法律責任的權利。”陳晨還在盡力剋制。
“你是說都是謠言麼?”
“我覺得我說的很清楚了。”
記者低著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陳晨越來越覺得耐心開始耗光了,怪不得張哲不肯繼續出面澄清,這些雜七雜八的垃圾問題,她現在也不想回答。
“陳晨女士,你目前有和張哲先生離婚的打算麼?”
高舉的話筒都快從臺下懟到陳晨的臉上了。她恍惚間想起frank和她在會客室裡的對話。他說張哲已經沒辦法翻身了,和他劃清界限才能保證自己的前途。陳晨本來已經忘了,被記者一問,她突然回想起了那時候自己的猶豫。如果不是後來羅楊帆出現想炫耀一下,陳晨也許還真的不會做出現在的選擇。
難道自己真的有某一刻,其實想過要離開張哲?不然的話,為什麼那時候會猶豫,而不是直接告訴frank自己要回家呢。
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任何的猶豫都會被放大誇張描述,陳晨亂想了一秒鐘,緊接著拉著張哲攥緊她的手舉了起來“我覺得,這個可以說明我的態度。”
安娜對陳晨的表現很滿意,也對張哲沉默陪在妻子身邊扮演一個堅實忠誠可靠的好丈夫的表現很滿意。結束了發布會回到辦公室裡,安娜一直笑嘻嘻的拍著陳晨的肩膀,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感。拍的陳晨差點暴走起來揍她。
接下來就要去面對最大的敵人了。
“我和張哲回去收拾行李最早一班飛機就會飛過去,家裡就要靠你和張軒了。”
“好說好說,完全沒問題。”安娜比了個ok的手勢,信心滿滿。
張軒垂頭喪氣的坐在桌子後面不吭聲,但是卻被所有人直接忽略了。直到張哲說‘我們先走了’,他才抬起頭虛弱的說了一聲‘路上小心’。
安娜坐在他桌前捅了捅他的肩膀:“誒,不就是又睡了你麼,你幹嘛這麼低落。況且你當時不是很配合,也沒有喊一句不要。這不是說明你也很享受麼~”
張軒覺得自己有苦說不出,享受是享受,不代表就覺得開心。他翻著眼皮瞪了安娜:“我是在生氣自己被你當成了‘免費鴨子’。”
“你管那麼多,你不是也很享受的。”安娜不打算配合他的小情緒,跳下桌子準備出去。
“你去幹嘛?”張軒抬起頭喊她,安娜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工資是誰發的,對他這個老闆沒有絲毫的尊敬。
“我去找找張哲的前女友們,不是說有一個也是賣車的同行。我試試看能不能勸她出面。”說著安娜已經走了出去。
“你自己又找不到!等等我!”張軒拽著西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