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的窘迫並沒有引起安娜的同情,她搖了搖頭表示否定:“可我現在真的不想睡你了。”
張軒被她說的面紅耳赤,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鬧也鬧得差不多了,陳晨伸出手把安娜高舉的胳膊拉了下來:“別鬧了,給你六倍的薪水你就該幹活。我要聽你的意見。”
放下了手的安娜卻還盯著張軒,似乎剛剛的‘羞辱’讓她意猶未盡。
“深藍的流動資金不多,想強行收購綠園集團太難了。況且,他現在和sprint交叉持股,想強收就要兩方面一起下手。需要的資金更多,我不贊成,我覺得太冒險了,以你們的實力來說和徐安然為敵不算上策。我建議防守。”
空氣開始安靜了下來,現在這就是最難辦的問題。都說需要的時候一分錢能難倒英雄漢,現在可不是一分錢的事情,是一大筆錢的事情。
沒有人接話,安娜自顧自說下去:“綠園集團現在什麼態度也看不出來,為什麼一定要算計怎麼收購他?”
張軒的臉色稍顯不悅,低下頭不再看安娜。張哲看在眼裡,轉頭回答了安娜的話:“我不能一直把兩位投資人軟禁起來。一旦他們脫離的掌控,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只好選擇主動攻擊。”
“但是除了這兩位投資人的問題,現在也沒有其他跡象表明徐安然打算針對深藍集團。那兩位暫時都在控制之下,他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可實施了。你現在風評很差,這個時候打算從國民偶像身上揩油,搞不好會讓你名聲更爛一些。這個險,值得冒麼?”安娜看起來不太同意這個計劃,一直在指出弊端,這不太像她,安娜一直都是個激進派,以卵擊石的事情不是沒做過,現在這麼謹小慎微,讓陳晨有點懷疑她又什麼小心思。
沒等陳晨提出疑問,張軒突然站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三個人面面相覷。
“他怎麼了?”陳晨疑惑著問張哲。
“我去看看。”他拍了拍陳晨的肩膀起身跟了出去。
安娜似乎不打算和陳晨說話,第一時間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滿臉都寫著‘shut up’。
張哲轉了幾圈終於在員工的指引下找到了一路上了天臺的張軒,他靠在欄杆上吸煙,領帶已經拽散開了。
“要一根試試麼?”張軒舉起了手裡的香煙示意。
張哲搖搖頭站在了他旁邊:“在國外時候吸了一段時間,戒掉了。你什麼時候開始吸煙了?”
“好巧,也是你沒回國那段時間。經常熬夜,咖啡不夠用,有幾天是銷售經理晚上在公司過夜,他總慫恿我試試,我就跟這他學會了。現在感覺習慣了。”他看了看手裡的煙,自嘲的笑了笑。
“為什麼不開心了?”張哲問。
張軒躲閃開張哲的目光低下頭,吸幹淨手裡最後一截煙。藍色的煙霧從他的嘴巴裡吐出來。
“哥,你說安娜是不是還喜歡徐安然。”張軒的語氣裡透著沒有底氣的虛偽,看似不經意但是卻讓人覺得他想說的很多。
“你為什麼這麼想?”
“剛剛安娜一直在提反對意見,她是想保護徐安然吧。”
張軒垂著頭把煙在欄杆上撚滅,頹廢的看著樓下的車流。張哲卻只覺得好笑。
“你不覺得安娜其實在保護你麼?”
張軒差異的轉過頭表示自己在聽。
“我們想吞掉綠園集團,就相當於兩只小螞蟻想吃掉靠在欄杆上休息的一隻大蜻蜓。她提反對意見很正常。”
張哲的例子舉的似乎沒什麼說服力,張軒還是有點低沉:“我還是覺得安娜在保護他。”
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張哲轉過身跟他一起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車流。
雖然安娜的臉上寫著shut up,但是陳晨還是義無反顧的開始‘找死’了。
“你今天為什麼這麼謹小慎微?不像你。”
原本不想回答的安娜也覺得自己反常,閉著眼睛似乎在醞釀睡眠:“我覺得吞掉綠園對深藍來說太難了。”
“所以你現在是想保護深藍集團?”
“不是。”
“那是什麼?你突然變成了保守派我有點緊張。”
長長的沉默,安娜似乎已經不想回答了,就在陳晨已經準備好開口繼續追問的時候,她終於坐起身睜開了自己‘尊貴’的眼睛:“你為什麼決定支援收購?有把握麼?”她非但沒有回答,還反問了兩個問題。
陳晨把身子靠向沙發,長長的嘆了口氣:“這件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沒有我,就不會有羅楊帆。徐安然原本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現在來看,羅楊帆不知道還會動什麼手腳;張哲的口碑每天都有一個歷史新低;深藍的業績受挫,投資人都表現出來轉讓的意向,這是再好不過的吞併時機了。徐安然的性格應該不會輕易放棄這次的時機。”
“所以你打算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