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羅楊帆也是個手遊愛好者。
不多時,助理就在外面敲了門,羅楊帆趕緊關了手機塞進口袋裡:“進來。”
“客人來了,就在樓下。”助理扶著門並沒有打算進來。
羅楊帆站起身走了出去。竟然打算親自迎接,不知道來的是何方神聖。
絲絲的冷風吹的人有點發抖。天氣已經入秋,稍稍有了點涼意,羅楊帆動了下肩膀,調整一下西裝,似乎這樣可以稍稍暖和一點。助理跟在羅楊帆身後也覺得稍微有點冷了。
門口的車上下來個人,穿著稍顯寬松的襯衫和褲子,看起來很隨意,並不是很正式,旁邊的人推開門,他踱著碎步走了進來。
“勞煩羅總下來接我,真是不好意思。” 來人倒是沒什麼架子,先開口打了招呼,可是卡在臉上的墨鏡卻根本沒摘下來配合他的禮貌。
“徐先生大駕,我應該去機場接才對,這幾天太忙了,真是不好意思。”羅楊帆假模假樣的表示遺憾,明明剛剛再打遊戲,撒起謊來面不改色。他伸出手做出個請的手勢,來人跟著他指的方向走進了電梯。
關上了辦公室門,他才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張陳晨無比熟悉的臉徐安然。
這個綠園集團的掌門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能邀請到徐先生面談,真是我的榮幸。”
“哪的話,能和羅家的大公子面對面,是我的榮幸才對。”徐安然配合的開始奉承。
嘴上說著是榮幸,徐安然的衣著可是一點沒有榮幸的感覺。襯衫是麻的,褲子是寬松的,鞋子都是休閑的,沒有絲毫正式的感覺。
“羅總這麼耐心的邀請我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徐安然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入口醇厚鮮爽,不澀不苦,回味甘醇帶著絲甜,徐安然砸了下嘴仔細回味了一下。正宗的太平猴魁。這麼貴重的茶用來招待他,看來羅楊帆是有求於人了。
徐安然放下杯子正襟危坐,羅楊帆這麼捨得出血,不知道目的何在。
“我聽說徐先生最近在費心深藍集團的事情?”羅楊帆坐在辦公桌後面也喝了口茶。這茶還是他託人弄到的,平時自己都捨不得泡一點,拿來招待徐安然,也是出血了,“我想,和徐先生談筆交易”。
徐安然知道羅楊帆前段時間做了什麼。他們的圈子裡就那麼一小撮人,彼此都認識,哪有什麼瞞得過去的秘密。就算沒有證據,猜也猜得到誰身上。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果然是難得的好茶。
“羅總誤會了,我其實對深藍集團沒什麼興趣。零售業的利潤並不高,不然按照深藍的規模,張哲和張軒兄弟倆也快成為我們中間的一份子了。”
“徐先生打算收購深藍物業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我只是打算恐嚇他們。張哲是個敢硬碰硬的人,攥在手裡的東西輕易不會撒手。我對他們的物業沒有興趣,但是他們不能插手地産行業。”
“徐先生覺得嚇的住他們麼?當初以他們的規模就敢瞄準gte的代理權,現在怎麼可能是幾句恐嚇就能讓他們收手的?”
徐安然沒有接話,這的確是他覺得不太可能的地方。張哲為了gte可以打破行規在和諧多年的同行、還是前女友家裡嘴裡搶肉;難保以後不會對綠園集團下手。更何況陳晨和自己還有點過節,安娜看起來錙銖必較,其實能躲就躲根本不想耗費一點心血;但是陳晨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她前段時間出事安娜可是不離不棄,甚至肯拋頭露面站在媒體前給陳晨提供幫助。兩個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如果安娜說了自己打算趁火打劫讓她回到自己身邊的事,陳晨能不能嚥下這口氣不針對他,徐安然自己也說不準。
“徐先生可要想清楚,深藍集團雖然利潤沒有那麼高,但是根基也算紮實口碑良好,零售業本來就做群體,張哲的形象又在大眾眼裡很高大,有深藍集團做依託,張哲想進入地産行業,靠著形象和口碑,可是能搶到一大批客戶。一條龍服務可是要比開發之後找其他物業來管理更有噱頭。” 看到他遲疑,羅楊帆再接再厲打算說服他,句句有理,的確有說服力。
“你和安娜那段過往,大家也都知道。她現在去了白宮實習,靠著以往的經驗加上自身實力,很容易攀上頂端。陳晨現在有了幫派的背景,加上成型了的安娜、自己又在定律基金接手貨幣盤;如果張哲在國內也風生水起,她想針對綠園集團,誰都會賣個人情給她的,不是麼?趁著王茜現在給張哲帶來的負面影響,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解決後顧之憂,不是更好。”
羅楊帆分析的很有道理,徐安然當然知道。針對陳晨的話,風險當然也很大,如果不能一次性解決又成了她進監獄那次一樣,成果沒有,還讓她在裡面取得了自己真正的後臺和勢力,那就更慘了。
徐安然開始在腦子裡演算自己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