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呢?!”羅楊帆語氣不善,氣哄哄的對著門口擋著他的劉暢發問。
“說話客氣點,你是不是把老子當成你身後的狗腿子的角色了?!”劉暢一隻腳踩在門口的欄杆上,指著羅楊帆開罵:“有媽生沒爹教育的東西,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不清楚,跑來和我裝什麼大尾巴狼。”
“你!”羅楊帆再沒下限也沒學過劉暢這種地痞一樣的街頭罵戰,兩句話罵遍了他全家和身後的助理,羅楊帆氣的發抖,指著他不知道該如何還嘴。
莫名其妙被罵,羅楊帆的助理也覺得很委屈:“你說話也注意一點措辭,羅家的公子不屑和你這種流氓糾纏。”
“你可別亂講給自己貼金了,他是還不了口了。不過你這只狗腿倒是很管用,劈叉劈的不錯,再來一句給我聽聽,我看看你是不是和羅楊帆一個貨色。”
助理在身後也氣得開始和羅楊帆一起發抖的時候,張哲終於出現了。
“劉暢,怎麼能這麼對客人,哥平時怎麼教你的?”張哲站在門中間盯著氣的臉色發黑的助理和羅楊帆,嘴角掛上了一絲嘲笑。
“你不是跟我說對客人要禮貌麼,也沒跟我說來的是不是人都要算客人。”劉暢這張嘴堪比安娜,只是更美下限一點。
“我警告你們不要太過分!”羅楊帆終於怒了。
張哲往前走了兩步,站在羅楊帆面前:“過分的不是我,是你。別忘了我現在針對你是為了什麼。”他目光如炬,盯著羅楊帆絲毫不怯。
“我可以活動一下資源,用保外就醫的條件放陳晨出來,你撤掉新聞,面對媒體給我家闢謠。”劉暢在張哲身後嘴巴一開一盒做著口型不停的在罵人,羅楊帆現在只想離這裡遠遠的,迫不及待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保外就醫?”張哲露出個冷笑:“你這個條件提的不是很走心,我不接受。”
“你想怎麼樣?!”
“公開道歉,把證據交出來還陳晨清白。”張哲冷靜的提出自己的條件。
“不可能!你別得寸進尺!”
公開道歉就意味著羅楊帆要承認自己做了什麼,陳晨一旦清白脫身,也間接做實了這段時間羅楊帆的所作所為,他爸爸絕對也接受不了他給家族蒙羞。
“那就沒什麼談的了。”張哲又露出笑臉,轉身往回走。
“張哲你也不要太過分!”看張哲要走了,羅楊帆叫住了他:“適可而止難道沒有聽過麼!真的要同歸於盡,你以為靠著你深藍集團的背景可以和我鬥麼!”羅楊帆又開始威脅。
“我就是打算同歸於盡,你想怎樣?買兇殺我麼?隨便。”張哲笑的更開心了,轉過身走進了屋子裡,似乎羅楊帆根本不存在。
劉暢上下掃了他一眼,‘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也跟著走了回去關上了門。
羅楊帆連門都沒進去,第一次被這麼不屑地對待,心裡越來越覺得不甘。助理站在他身後也不敢說話,生怕被他的怒氣波及。
“案子裡的會計師都打理好了?”羅楊帆回頭問。
“嗯,全家都送出境了。他在證人保護計劃裡,除了我們和官方少數幾個人,沒人能找到。”
“再給他家人打筆錢,讓他閉好嘴巴。派人盯著點他家人。置辦點名畫擺件之類的值錢實物,陳晨在裡面給幫派提供幫助的事情應該搬到臺面上來了。加上洗錢,這輩子她都別想出來了。”說完他回到了車上。羅楊帆還記得他爸爸盡快了結的囑咐,只不過打算徹底把事情做絕。
張哲站在窗邊看著羅楊帆眼神厭惡的盯著這幢房子和助理竊竊私語,心裡有點不安。他的訊息一定很靈通才能避開記者來這裡。羅楊帆的座駕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很清爽,gte的新款高階的確是輛好車,張哲突然靈光一閃。
“張哥你真覺得他會買兇什麼的?”周子昂不是時候的湊了過來,在身後小聲發問。
“不會的。”張哲放下窗簾走到劉暢旁邊坐了下去:“全世界現在都知道我在攻擊他,如果第二天早上我橫死床邊,他就是第一嫌疑人,只會讓羅家更難堪。”
“你不要怕。”劉暢大咧咧得把手臂搭在周子昂肩膀上, “我是專業的,晚上我們三個睡一間,沒人能從我手裡逃出去。”
“怎麼??”周子昂好奇的靠過來。
“我是特種兵退伍,超厲害的。”劉暢對著自己豎起大拇指,驕傲的指了指自己。
“你是退伍兵?”周子昂瞪大眼睛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他因為腦子不好所以退伍的。”張哲笑著調侃了一句,擺弄著手機。
劉暢松開搭在周子昂肩膀上的手:“哥你不要侮辱我,我是自願退伍的。”
“自願退伍是什麼說法?”周子昂像個好奇寶寶認真的追問。
“本來也沒想退伍,有天訓練的時候,我之前在孤兒院總照顧的孩子來探訪,我一走四年,他以為因為他不好好學習,我不打算再見他了。我一想,我這個德行就別敗壞軍營風氣了。也算年長,不如出來給這群孩子找點正路的事做做。”
“……”周子昂一臉不敢相信:“你現在走的也不算正路把……”一個明面開酒吧,背地裡混黑社會給人看場子賺錢的,算什麼正路?
“……”劉暢咂砸嘴,思考了一下回道:“你他媽說的竟然有道理……